“可兮！”

不好的预感一下成真，顾墨瑾立刻紧张起来，想也不想的就要阻拦，可是凌可兮却先压住了他的手臂。

“墨瑾，我是一个母亲，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不管是哪一个，我都很愧对他们。我现在连对他们最基本的照顾都做不到，甚至还反过来需要他们关心照顾我，我算哪门子的母亲？”

想到中午顾睿小心翼翼的喂自己吃东西，照顾自己的情绪，凌可兮就觉得惭愧。

她真的欠孩子们太多了。

在听到医生说她可以为自己女儿试药的时候，她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害怕，也不是担心那药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而是觉得开心，庆幸。

她庆幸自己还能帮得上忙，庆幸自己还有机会可以为自己的女儿做点什么，甚至庆幸，自己当年被景枫喂了同一种药，要不然现在可能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墨瑾，我求求你了，梓涵是我们的女儿，她是我拼命留下来的宝贝。别说医生已经保证，那药不会伤害到我，就算是一命换一命，我也愿……”

“我不愿意！”

顾墨瑾很少会在凌可兮面前大声，但是这次他是真的没忍住。

“凌可兮，我也爱我们的女儿，如果可以，我愿意拿出一切我能拿出来的去换她健康平安，但是唯独不能用你。”

对顾墨瑾来说，凌可兮就是那个他看得比自己命都重的人，他绝对不会允许凌可兮去冒险。

“顾墨瑾，你应该知道的，你拦不住我！”

是啊，拦不住，因为顾墨瑾爱她，只要凌可兮说一句用自己作为威胁的话，甚至都不用付诸行动，顾墨瑾就怕了。

这一点凌可兮知道，顾墨瑾自己也清楚。

“抱歉顾夫人，那款药因为刚刚研制出来，我没有带在身上，如果可以，明天我可以带来，你吃上几天，我们看看药效情况。”

“好的，辛苦医生了。”

凌可兮答应下来，客气的打了招呼后，医生转身离开，到前面别墅去看梓涵的情况了。

直到医生彻底走了出去，凌可兮这才转头，看着顾墨瑾紧皱的眉头，忍不住伸出手来为他抚平。

“你很生气啊？”

“不是，是心疼，也是自责。”

心疼自家的妻子跟女儿要遭受到这样的痛苦，也自责自己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感是顾墨瑾很少会有的感觉，却让他有种一辈子都不想再遇到一次。

“这不能怪你，真要怪的话，那也是我的错，是我识人不清，才让梓涵受这么多苦。”

“好了，不要再说怪谁的话了，你才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