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们这群家伙,还我相公。”
三日后的衙门里,谷夫人哭的梨花带雨,捶打着站在大堂上的衙役,衙役们皆面露难色,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好啊,你们都怕秦大人,知府大老爷死了你们都不管是吧,那我去击鼓鸣冤,我就不信没人管了,哎呀,我的大老爷啊。”谷夫人连踢带骂的走到门外,拎起鼓槌胡乱敲打起来。
咚!咚!咚!咚!
衙门前撒泼打滚的谷夫人引来路上驻足围观,看着谷夫人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不少人都动了恻隐之心,对着衙门指指点点了起来,也有不少人素来不喜谷府欺男霸女的恶行,全当是恶有恶报,当作了笑话看。
“你们看,这不是谷夫人吗,她怎么在这鸣起冤来了?”
“听说是谷知府死了,好像是个姓秦的大官搞得。”
“姓秦的大官,多大官?杀知府都没人敢管?”
“死了也是活该,谁让他们作恶多端,遭报应了吧。”
“禁言禁言,小心衙役们听了拿咱们出气。”
真定城的民众从来视官役为洪水猛兽,这知府一出事,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来看热闹,聚在衙门门口的人是越来越多,谷夫人哭的也是愈发声嘶力竭,声泪俱下的控告着秦风的罪行。
“我的谷老爷啊,你看你养得这帮白眼狼,你死了都没人敢替你喊冤的。”
“你们都怕秦大人的威名,我不怕,我今天还就不信了,这天下没有王法了吗?”
谷夫人指向城郊的放向,哭诉道:“秦你风这个渣滓,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老爷好心设宴款待你给你接风洗尘,你却贪恋我的美色,把我们引入城郊。”
“呜呜呜,只可怜我那苦命的相公连同锦衣卫黄大人,被这贼人狠心杀害,奴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害怕秦风的威名,袖手旁观。”
一个面露精明大肚肥肠的人出从大堂里走出颐指气使道:“你们赶紧把围观的民众赶走,围绕着衙门叽叽喳喳,成何体统。”
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谷夫人的面前,俯身安慰道:“夫人节哀,谷大人的事,衙门会给你一个说法的。”
此人乃是真定府同知崔福,也是谷宝贵处理事情的参谋,是这群狼里面狈一般的角色。
“说法?凭你一个小小的同知吗?”谷夫人哪里管你三七二十一,指着崔福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法,给什么说法,我的老爷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一句话都不敢说,什么衙门会给说法,都骗人的鬼话,我可不信。”
“你们要是还有良心,就去城郊把老爷找出来验尸,然后彻查此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崔福拿这个油盐不进的谷夫人没有任何办法,咬牙答应了谷夫人的要求。
“好,查!”崔福转身伸手划了个半圆,宣布道:“你,你你你你,还有你,都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