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偏向谷夫人的县丞也开始怀疑起谷夫人来,事态似乎发生了七百八十度大改变。
“他们大人的事我一个女子哪里知道,你不要信口雌黄。”谷夫人的回答无疑是聪明的方式,一句不知道,比编造一个谎言再想方设法的圆谎容易的多,简单且管用。
“谷夫人要是这样说的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样,我的到来发现了他们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诓骗我去城郊意欲将我灭口,却不曾想我武艺高强,他们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秦风一脸嘲讽的反问道。
崔福也顺势接道:“按你所说,秦风此前跟谷黄二人根本就素不相识,但下场没有丝毫打斗痕迹,即使秦风的武艺再高强,也不会无声无息就能杀掉两人,若是他真达到了你所说的杀人于无形的地步,你,根本就跑不了。”
崔福语气一顿,接着道:“探查现场之时,我随口说是锄头杀死的他二人,你便一口咬定是锄头杀死的,但是,用锄头这么笨重的兵器悄无声息的杀死二人,这本就不合理。”
“谷夫人,你的情夫已经被抓了,他已经什么都说了,你现在怎么辩解都没有用了。”还不等谷夫人辩解,秦风上前一步,咄咄逼人道:“认罪伏法,你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知悔改,唯有死路一条!”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入了大堂,憨厚的眼神,宽阔的脊背,一见到谷秋莲便呲牙露出一脸憨笑。
“阿乐?”谷秋莲一脸不可置信,关于秦风的谜团也瞬间解开。
“啊——”阿乐吃力的冲着谷秋莲吐出一个不明所以的音节,大踏步向前走去。
“阿乐!”别人没听懂,但谷秋莲能听懂,眼泪发自内心的从眼眶涌出,泪流满面。
阿乐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在诉纸上对罪行签字画押,供认不讳。
直到此刻,县令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知府谷宝贵联合锦衣卫镇抚黄哲,欺男霸女,走私牟利,搜刮民财,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的罪行被爆出,草民阿乐杀害朝廷命官陷害秦风的案子也盖棺定论,羁押下去,明日午时问斩。
正当县令松了一口气,刚要离开便被秦风叫住。
秦风立于堂下,朗声道:“这阿乐属实十恶不赦,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不知大人可否给秦某一个面子,让秦莫也一解心头之恨。”
县令打量着穿着破破烂烂的阿乐,又看向趾高气扬的秦风,权衡利弊后欣然接受,既能把这烂摊子甩出去,又能卖秦风这前途无量的一品大员一个面子,何乐而不为呢。
县令装模作样的为难一番,答应道:“这阿乐实在是罪大恶极十恶不赦,既然秦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就给秦大人这个面子。”
县令挥挥手让衙役放开了阿乐,退了堂,笑眯眯的向家里走去。
秦风倒背双手,沐浴着日光在前面走着,后面一左一右跟着阿乐跟崔福,三人的后面,远远坠着满脸泪痕的谷秋莲。
秦风径直走入真定城城郊,将阿乐带到了前几日自己被绑的树下,伸出手在阿乐的脖子上比划一下,笑道:“阿乐,已经死了。”
秦风无视相拥而泣的二人,带着崔福径直离开。
走在真定城的街上,秦风拍着崔福的肩膀,笑道:“崔同知,你想不想当英雄。”
“好啊。”崔福微微一笑,“以后我的名号就叫催魂夺命手。”
“那我就叫人间二两风。”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