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需要一次彻底的大清查。贺遂一夜无眠,冷脸坐在沙发上,将整栋小楼可能藏摄像头的位置做了个预演。
方甜是天塌下来也要睡着的性格。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贺总,沙发留给您。我自己找地方睡觉。”
浴室里的大浴缸能横着躺人,方甜胡乱拽了床被子,铺到缸底。乐滋滋地闭上眼,为自己的小聪明点赞。
“晚安。”
贺遂在想事,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眼睛轻抬,余光扫到地毯底边沿压着样东西。他跟方甜一亲密,都有点意乱神迷。没怎么注意到小细节,粗略一检查就放过了。起身走过去,用脚挑开外套,赫然是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哗啦,浴室的大门猛的一开。
“起来。”
贺遂不由分说,拉起方甜,将整床被子拖起来,甩出浴室。被子另一面粘满不明污渍。
“哼,中南海保镖培养标准?”
顺着贺遂的眼神,方甜也看见了被子的脏东西。闭上眼睛,捂住嘴,忍着没吐出来。
“百密还有一疏。我以前也,也没碰见过同样的事。”方甜是女子保镖,男女之事又没多少经验,所以没往那方面想。
贺遂拿起在衣帽间捡到的领带夹,丢给方甜,“你的内衣是他的杰作。至于针孔摄像头,还有床上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想想当时的场景,一群人争先恐后的抢贺遂的东西。一对儿男女堂而皇之,不知羞耻的在床上翻滚。
杀千刀的王八,大乌龟!方甜内心早已将那人骂万遍。“往床头塞内裤膈应人,那么恶心人的事已经够缺德的。我的天,三观尽毁。”
方甜发现自己每天要思考的问题太多了。换位思考,可见贺遂的压力有多大。
“饭要一口一口吃,问题一个一个慢慢解决。反正也睡不着,咱们把目前遇到的问题都垒一垒,做个总结。理清思绪,分轻重缓急,说不定会有意外收拾。”
他贺遂从来都不是任由宰割,随意欺压的人。掌控一切,泰山压顶都不动声色,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关心则乱,贺遂暗中总结。关于方甜的任何事,他总会失去该有的理性,转而意气用事。这导致他的无法正确做判断,对与事与人的掌控也出现了偏差。
方甜比较起其她女人,她该聪明的时候,总是聪明的可怕。贺遂捏了捏方甜的下巴,“贺少夫人,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