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儿园就会写这么多字,真厉害~”后边那句她没敢说,不愧是流有贺氏血脉的孩子。
方甜的脑回路向来清奇,完全抓不到重点。
贺遂夺过纸条,愤怒的撕烂,丢进鱼池里。
“里边是老太爷的养的名贵锦鲤,万一纸上有毒,把鱼毒死了。倒霉的还是我。”方甜一想,不对,要有毒,赵承轩第一个被毒死。
挽尊到,“污染环境也不好。”
贺遂连说赵承轩的名字都嫌脏。冷眸一暗,“贺家没有一个好人。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永远不要相信他。”
“不是哦。”方甜大无畏到,“你和奶奶都是好人。”
“天真。”
一回到贺家,两人刚建立起来的亲密关系,瞬间土崩瓦解。
方甜低头跟在贺遂身后,好像永远追不上他,永远慢他一步。
地上有一道长长的影子。
方甜泄愤似的拿脚踩贺遂的影子,一边踩,一边嘀咕小气鬼,大笨蛋。
“想说就大声点说。”贺遂勾起冷笑。
方甜深吸一口气,编织好话术,反驳贺遂。“大人之间整天猜忌来猜忌去,互相没有半点信任。小孩子有样学样罢了。如果给赵承轩一个机会,我想他根本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他只是一个小孩。有些东西,对他而言,太沉重。”
贺遂的冷笑转为冷漠,“贺家的孩子,弱肉强食。他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因为赵承轩根本不是一个小孩的样子。他是野兽,一头尚未长大,却已经野心勃勃的食肉猛兽。
方甜大声吼到,“哼,做你们贺家的孩子,一点也不幸福。”
“做贺家的大人,更不幸。”贺遂弯腰,用倒栽葱的方式扛起方甜。“大吼大叫像个什么样子。这周的分数扣光,所有待遇减半。”
本来她就没拿到过好待遇,扣就扣。
方甜抡起粉圈砸在贺遂背上,威胁他放开。
贺遂不为所动,一脚踢开房门,把人丢上床。抽出腰间的皮带,敲在床头。咬牙切齿到,“方甜,别不识好歹。”
“贺爷爷,祖宗,”方甜见大事不妙,光速跪倒,五体投地道歉。“欧巴,撒拉嗨呦。我错了,原谅我。”
方甜的道歉,如同津巴布韦币一样不值钱。
贺遂没有再多话,手持皮带,抬起方甜的下巴。凶狠的眼神,像在一刀一刀割她的肉。
方甜早就不吃他那套,每次都是在装凶吓唬他。
“喂,喂,你别以为拿皮带能吓唬住我。算老婆,算什么男人。呸,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