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搏颤动微弱,脉微欲绝,是典型的体亏肾虚。做男人难,做一个有用的男人更难。”
贺遂黑着脸把手抽回来,他每年都会到正规医院做体检,健康指数比普通上班族都高。
出于礼貌,方甜把笑生生憋了回去。小舅舅怕不是找了个骗子医生。
一个年轻医生摘下头上的蓝色医生帽。把头够到贺遂跟前,上下打量。不时摇头晃脑,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钱,钱乾。人称枯木回春,妙手神医。”
眼尖的方甜发现,那顶医生帽是个鞋套。钱乾,人如其名,心眼里头全是钱钱钱。
“小伙子是不是经常熬夜,饮食不调,生活不规律。你舅舅千叮万嘱,要我好好给你调理调理身体。拿单子,先去照个全身CT,X光,再抽个血化验。”
钱乾的年纪看起来比贺遂年轻十多岁。一口一个小伙子,他还真有脸,喊得出口。
方甜纳闷,“你不是个中医吗?”
“中西医结合治疗。现在有个政策,叫最多跑一次。来我这儿也一样,来一趟,全齐活。别看我年轻,其实我今年已经八十了。全靠高超的医术,驻颜有方。”
贺遂不好驳了小舅舅的好意,假意走出门去化验。转手把单子递给冬瓜,让他代替自己去检查。
方甜独自留在看诊室,跟骗子医生钱乾大眼瞪小眼。
“小姑娘,你……问题有点大。”
这还管看妇科?方甜随口忽悠,“是吗?钱医生,我哪儿有病。”
“浑身都有病,尤其是大脑部分需要吸氧,补充维生素。”
要不是怕赔钱,方甜当场掀了庸医的桌子。
“青春年华,大好的年纪,为了钱嫁给一个起不来的男人。脑子方面,绝对有大病,而且病得不轻。”
说贺遂不行也就算了,毕竟他名声在外。人人都说他有隐疾,一碰女人就会呕吐晕倒。说她没脑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钱医生,你信不信,下一秒我的拳头会落在你的脸上。”
“脾气暴躁,性格冲动。再开两贴清心降火的中药,一天喝三次,对身体好。”
方甜笑了笑,何必跟一个骗子医生计较。
“不用了,医生。我留着钱,吸氧补脑子。”
“嫁了个有钱男人,别替他省钱。该花就花,你不花,他也会给别的女人花。”钱乾嫌弃的望向方甜的平胸,“这样,再给你开点丰胸美容的药。
忍到极点,无需再忍。
方甜笑问到,“医生,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心理创伤。爹妈死绝,全家暴毙。以至于见谁,狗嘴里都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