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过于巧合的事情,就不叫巧合。
贺遂淡定的扶起方甜,仿佛已经知道答案。
“不用多想,他本来就是为了存在而存在。”
一计利箭扎在方甜心口,把她从前扎穿,直接扎通心脏。
方甜多嘴问到,“什么叫为了存在而存在。”
话一问出口,方甜就明白了。这么多年来,贺遂的父亲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贺遂的父亲是贺老太爷的唯一能上台面的儿子。多年来,连一句病情也不曾问过。反而还把儿子的小老婆纳入房中。
贺老太爷外边还有很多私生子,再者还有贺遂这个孙子。他或许可以不太难过。
那贺老太太呢?
方甜甚至没有从贺老太太嘴里提起过这个唯一的儿子。说的最多的事贺遂的母亲。即使难免要提到贺遂的父亲,也是用不争气的东西,叹口气糊弄过去。
包括她进门,她只给贺老太太、贺老太爷敬了茶。
贺遂的父亲如果在世,贺遂于情于理要带她这个人儿媳妇去看一眼。
然而,这些宗亲族老却想不知情一般,急匆匆的往外赶。
“还愣着干嘛,报丧啊。”
方甜对于丧礼还是有经验的。龙华安保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老板还会带着他们客串了一下八大金刚抬棺。
报丧一般是有贺遂这个亲儿子先去最亲近的人家,譬如舅舅,伯伯家。贺遂要跪着请人出来帮忙入殓。
一时间,乱糟糟的,方甜见所有人都在动。
她被贺遂护着,不知道该动,还是不该动。
“别动!”贺遂按住方甜,走到这一步,不能松口。
方甜佩服!
“可是……可,那是你爸爸。”
方甜做不到熟视无睹,内心却又纠结。贺遂这么做全是为了两人的未来。
贺氏一族的宗亲纷纷行动,一部分回去驱车,往滨城赶。
另一部分则是大开祠堂,等着贺遂的父亲回乡。祠堂上的红花被悉数拆出,挂上白布,挽联。
早知道就不把祠堂迁回来。在自己家里头办,方便多了。不是,这个想法有点过分了。
方甜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离去总归不是件好事。
村里的女人们也被发动起来,有商议采买的,也有分配工作的。
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
唯独,贺遂、方甜跪在原地,一动不动。
“贺遂,你个混账东西,还不快点起来给你爸爸报丧。”
贺遂目光阴沉,强迫到,“退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