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抵门根本无用,只好惨白的脸退了一步。
秦艽缓步入内,随手关上门,隔绝了外头或好奇或惊讶的目光。
她看了眼屋内,这屋子极是简陋,用木板拼成的床上放着一床单薄陈旧的被褥,她的目光顿了顿,抬眸看向那人,“侯府并未被抄,你怎么沦落到这般地步?”
秦婉一脸愤恨的瞪她一眼,本娇美如同莺啼似的嗓音如今嘶哑难听,“要你管!”
秦艽不怒反笑,手指捏着那张纸条,淡淡道,“为何给我找个?”
秦婉脸色一变,她一把夺过那纸条,仔细看了看,朝天翻了个白眼。
“你莫不是烧坏了脑子?”
秦婉的声音粗哑难听,嘲讽的看着她,“我盼着你死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给你纸条提醒你。”
秦艽笑了笑,也不再多问,“哦,那可能是我弄错了。”
她从她手里扯过那张纸条便要走,熟料才转身,秦婉完好的那只手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喂,你不会真要去太上皇寿宴吧?”
“我身为定王妃,自然要随定王一同赴宴。”
秦艽挣了下,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手里扯了回来,淡淡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秦婉脸色变了变,有些紧张的咬了咬唇,凶巴巴的瞪着她,“你是个贼星,就不要去太上皇寿宴给人带去霉运了,你……”
秦艽定定看着她,秦婉不过几息便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目光。
“怎么,是有人在寿宴上等着给我下套吗?”
秦艽似笑非笑,见她目光有所变化,心中一动,淡淡道,“但你又恨不得我去死,让我想想,想动我的,既是我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但两相比较,你更恨那个人,所以想救下我,让我和那个人鹬蚌相争,你好渔翁得利……”
随着她话音落下,秦婉脸色越加苍白,她跌撞着后退一步。
她虽未说话,但秦艽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让我想想那个人是谁……”
秦艽眨了眨眼,淡淡笑道,“太上皇大寿,普天同庆大赦天下,我猜……被我坑进大理寺的庸侯,又给放出来了,是不是他?”
“啊!”
秦婉被她吓的尖叫一声,跌撞着坐到了床板上,发出砰的巨响。
她颓丧又恐惧的所在床板上,愤恨又害怕的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不得不说,你真聪明,要不是那年你落水发烧后变的愚蠢懦弱,我和娘还真不可能留你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