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大婚后,三天都要连着进宫请安,云璨也没时间去看她。因为戏院的绿歌生病了,好几天没上台了,云璨只好顶上,虽说生意还是不错,但是绿歌不在,客人也少了些,云璨这几天正焦心这件事呢。
从云璨上次上台的第二天,绿歌嗓子就哑了,一直也好不起来,再加上现在正是夏季,绿歌又有些上火,病情也是火上加油,连着好几天门都出不了,云璨给她找了好几个医生,开了好几个方子也不见好。
绿歌生病的这几天,云璨就在戏院和楚云阁之间两点一线,楚云阁的事业是蒸蒸日上了,戏院倒是不见起色。这天,小青来传说是门口有个书生样子的人相见云璨,云璨很是意外,她在这里可不认识什么书生,别到时候又是云璨以前的老相好,又像初见夏侯辰那次一样再出了洋相。
云璨坐在亭子里等来人进来,就见一个偏偏少年身着一油绿色长袍翩翩走来,一双桃花眼异常妖艳,光洁白皙的脸庞在正午太阳的照射下发着光,直到他走近来到云璨跟前才用稚气的声音说道:
“我是来自关中的说书人,只是我写的书没人愿意听,听闻京城里有一位云璨姑娘,开歌舞剧,便想着是个大胆试新的,这才想着带着我写的本子来寻。”
云璨苦笑道:“别人都不愿意听,你怎么就知道我愿意听呢?”
这少年说道:“云璨姑娘,请您先看看吧。”
“你上前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云璨示意小青拿这少年的本子来看。
“不令,我叫不令。”少年开口道。
这名字倒是有趣,云璨抬眼端详着面前的这个少年,问道:“你一个人来的?住在哪里?”
不令一个一个乖巧的回答道:“是一个人,我就住在城南的瓦舍。”
云璨翻看着不令写的本子,确实是和寻常的不同,倒是有趣,若是能好好编排编排,说不定可以大火。自从云璨开创了戏剧之后,歌舞剧便不吃香了,而不令写的颇有喜剧的感觉,行文之间还很成熟,是个写书的好苗子。
云璨满意的点点头说:“本子我还要再看看,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先在戏院住下。”
云璨和不令正说着,宫里就来人说边关来了云璨姑娘的信,云璨赶忙去领,回来时小青已经把不令安置好了。云璨才急急忙忙的展开信,隐约觉得信上还带着夏侯辰的气味。夏侯辰在信中写:
“阿璨,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我在这里很好,行军几日还未走到边疆,现在还在路上呢。阿璨,你说谢谢我,可我做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要是让你心生负担,倒是我的罪过了。我这里环境艰苦,就是给你写信也是没有太多时间的,你莫见怪。我自然是会想着你的,我说了,有你等,我一定平安回去,回去娶你,你放心。不知为何,越往北走,月亮仿佛就越大越亮,我每每抬头开天上悬挂的皎洁明月,就会想起我的阿璨此时是否也在望月呢,望月时有没有想起我呢。阿璨,我的阿璨,我一切都好,思汝甚”
云璨看着夏侯辰熟悉的字迹,早已泪流满面。
我自然是想着你的,你在望月时,我也在望月,王爷,不论你我走到哪里,望的都是同一轮圆月,要是我这么说,你会不会宽慰些,我的辰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