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璨想想确实如此,要说南方,不令的家乡确实是在京城的南方。黄粱一梦,云璨轻笑一声,戏中人戏外人都为戏里的人物哭,为戏里的人物笑,戏散场,一切都结束了,怎么不是黄粱一梦呢?
云璨微微点了点头,对道长道了谢,就出去寻沈梨她们,在门口碰上了刚上完香的两人,沈梨听说南梁楼的名字由来,也很赞同,云璨心意已定,就决定把天歌改为南梁楼。三人回去时还绕行城外的木厂,为南梁楼重新做了牌匾。
云璨和沈梨都了结了心事,心满意足的回去了。云璨回了翠园,整理着夏侯辰给自己的信,不禁又有些惆怅了,夏侯辰走的太久,仿佛身边与他有关的一切都慢慢与自己剥离了,只能每天对者他的字帖练了又练,用着他送的首饰换了又换。
隔天一早,云璨便去戏院找不令商议南梁楼的事情,一到戏院才得知不令已经去南梁楼了,不令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太懒散,云璨嘴里嘟囔着一会要好好教训不令的话,匆匆往南梁楼去了。
一进门,云璨正想着开口,就见不令一个人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往上瞅瞅,一会往地上看看。云璨走上前去,问不令这是在干什么。
不令猛然停住动作,好像在想些什么,云璨也不敢打扰,之间不令又往前大迈两步,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脚下的地方对着云璨说:“戏台子最少得搭在这里,不然可就席间去了。”
云璨这才明白,他刚刚是在心里把戏演了一出,喜剧不比其他的,喜剧的演员在台上动作幅度大,场景多,需要更大的舞台。云璨也点点头说:“对,今天找你就是说戏台子的是,要多大的,什么材质的,你可想好了?”
“材质没什么要求,就是这大小,就在这里刚好,看官不会有距离感,更能深入其中。”不令笃定的说道。
“好,我下午差人来把这里拆了,翻修一下,重新装个戏台子。既然我们是给大家看个新东西,除了戏,其他的也要有新意。”云璨说道。
“我早就说了,你天生就是这块料。”诗雨站在门口,对着云璨说。
云璨和不令回头,两人刚刚谈的太深入,竟没发现诗雨早就来了。
云璨惊喜的问道:“你怎么来啦?”
“这不是知道你得了个南梁楼的好名字,想着来看看还有什么能帮上你的。”诗雨回答道。
云璨没说什么,心里却觉得暖暖的。三人又一起去木厂订了戏台子。回来到了京城,诗雨还引荐着云璨见了一位布料老板,说是早就听说云璨要开店,早早做好的帷幕作为开店的贺礼,云璨感激不尽,应承下来到时开业一定叫这位老板来看。
三人再回南梁楼的时候,工匠已经开始拆南梁楼原来的东西了,云璨看着想起来戏院也好多年没修整了,便让工匠明天也去把戏院加固翻新一下。
只是云璨没想到,这一翻新,又解开了她心头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