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云璨疑惑道。
“皇兄忌惮我,所以夏侯樱做的事他一直置之不理,但是现在事事都会伤害你,今天召你去衙门,明天就能下你的狱。只有我离开,他才能放心,你也才能安全。”夏侯辰解释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不令。”云璨弱弱的说道。
夏侯辰抬手理理云璨的发簪,说道:“我知道,我不会不管他的,我先送你去沈梨哪里,出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
云璨靠在夏侯辰的身上,放心的睡去,睡梦中她仿佛看到了她与夏侯辰在树林深处,夏侯辰就远远的站着,云璨小跑着奔向他,可不知为何他却越来越远,转而,夏侯的脸变成了夏侯樱的脸,再一睁眼,她就在云璨面前站着,手上的匕首深深刺)入云璨的心脏,她想跑,却觉得双脚如铅石。
云璨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惊呼一声,才从噩梦中醒来。夏侯辰赶忙紧紧的抱住她,轻声问着怎么了。
“我梦见,夏侯樱拿着一把匕首,就插在我的心脏这里。”云璨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夏侯辰轻抚云璨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有我在呢,别怕。”
云璨和沈梨相见后,沈梨连忙上前抱住云璨,说道:“你没事太好了。”
夏侯辰把云璨送到之后,连忙去找夏侯轩,看看外面还有没有证人能证明不令的清白。
云璨在沈梨家吃过饭后,沈梨担心的看着她说道:“公主呢?”
云璨摇摇头,说道:“我没见到,但是,不令不太好。”
沈梨叹了口气,说道:“定是有人陷害,夏侯轩现在还在外面查。”
说罢,她轻拍云璨的肩膀,说道:“你别怕,一定会有办法的。”
“再不济,我们上书为不令作证。”沈梨补充道。
云璨微微抿嘴,说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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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辗转波折也到了深夜,夏侯辰交了无数书信给衙门,都不见成效。
云璨早早回到翠园等待夏侯辰的回来,一直到了宵禁,才见到他。
云璨赶忙上前去,问道:“怎么样了?”
夏侯辰摇摇头,只说让云璨先睡觉,这一天奔波辛苦,云璨早早的就睡去了,夏侯辰在她床边守着到了后半夜才离开,仿佛是云璨高烧时留下的习惯,要夏侯辰在身边才睡得着,夏侯辰也愿意守着云璨,这样他也安心些。
回到王府,夏侯辰细细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不是朝不令来的,只是借不令和云璨来给自己施压,这一切都是夏侯辰在看到皇上的亲笔书后,他才想明白的。要想救不令出来,要的也根本不是多少人的证词,而是要夏侯辰亲自入宫,请旨离京。
想到这里,心生凉意,自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他的锋芒,他的功绩,无一不威胁着皇上,皇上从未表达过敌意,但他做的事情,确实步步削减着夏侯辰的势力。可夏侯辰从未想过皇位,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殚精竭虑,无一不是为着夏朝着想,他替皇上查清夏侯樱在江南的生意,皇上却认为夏侯辰是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看来皇上最忌惮的还是夏侯辰,根本就从未把夏侯樱放在眼里。
他下定决心,明天就入宫,请命离开这个他待了好几年的京城,不过他心里是宽慰的,只要能保云璨的一生安稳,做什么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