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是非回京不可了。
自上次的刺杀事件,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云璨过了好一阵子,才从提心吊胆的状态中走出来,也是生生把夏侯辰留在家里好几天,不让他出门,觉得外面的每一个人都有危险。
夏侯辰也不恼,就顺着她留在家里,每日陪她读读书,种种花。
云璨回过神来之后,才努力做出一副平常的样子,不让夏侯辰多想,也不多过问此事,知道他心里自有安排。
见上月移植的香椿树结了香椿,叫乐山搬了梯子来,自己上树摘了两筐。
中午做个香椿炒鸡蛋。
夏侯辰夹了一筷子香椿,放入口中,慢慢吃着。
她见他多吃了两口,更是高兴:“要是春天回得来就好了,那才是吃香椿最好的季节。”
夏侯辰握着筷子的手停住。
云璨立刻说:“不是不让你回京的意思。”
夏侯辰借着斜射进来的光,瞧着她的眉眼,轻声说:“不会留太久,去去就回。”
他见云璨笑得开心,心情愈发复杂。
“马上又到新禧了,这次不出去采买了,我叫小青吩咐下去了。”云璨微笑着吃菜。
上次事过后,云璨能不出去就不出去,提心吊胆的很。
夏侯辰突然觉得如此也不错,能保证云璨的安全,那伙子人再急切,也不会跑到王府来杀他,云璨吃过饭,坐着等他,闲来无事的两只手把裙摆叠成一折一折,还抿着嘴角,这样子让他只觉得什么事都比不上眼前这女子重要。
他瞧着她。
“快吃啊。”云璨催促着。
“好像从来没给你过过生日,”她轻声又道,“结婚一年,你都没告诉我。”
夏侯辰笑着,持茶杯,望着她。
“不想过,”他说,“来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父母的忌日,从此便不想过了。”
她用鞋尖轻轻划着桌子腿,低着头不说话。
夏侯辰见她踌躇着的无意举动,不舍打扰,看着她,再倒了一杯茶。
云璨见他倒茶的身影,已经见过无数次了,见他早上一丝不苟的穿好的衣服,微红的耳尖,还有他两腿微微分开,茶褐涡纹腰带顺势垂下.....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更真实了,不是那个名满京城的风流王爷,不是在李朝谈判时一语震众人的皇子。
而且她相信,不管接下来他要做什么,有多危险,他都能守得住那句:“别怕,有我在。”
夏侯辰喝完最后一杯茶,见她搭在膝盖上的手,将那只手拉起来握住了。
云璨的手在他掌心里,微微动着,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他笑道,问她:“下午想干吗?”
云璨回过神来,见他烟波流转,直瞅着自己。
她轻轻回说:“待在你身边便是好的。”
夏侯辰:“下午去吧院子修剪修剪?新年了,换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