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还挺舒服的,没想到我这辈子还能住进大house。”云璨说道。
“在王府委屈你了?”夏侯辰调侃道。
云璨收敛起了笑意,问道:“上次跟你说的诗雨跟我说的的事情,后来怎么样了?”
“去查过了,库房已经没有了,要想查来源,京中多的是,查不出。”夏侯辰回答道。
云璨愣了片刻,说道:“你要事事小心。”
夏侯辰轻握住云璨的手,说道:“要想害我,处处都下得了手,防不胜防。”
云璨皱起眉头,说道:“这次肚里孩子的出生,你可不能缺席。”
——————
夏季惶惶而过,朝中一片太平景象,云璨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这次的反应倒是没有上次怀逸宁的时候难受,怀胎五月,还是正常人一样能吃能睡。
饭桌上,夏侯辰撂下筷子,开口道:“秋季到了,皇家自古要到香山赏红叶,你身体如何?”
云璨眼睛一亮,开口道:“太好了,我在宫里憋死了。”
夏侯辰微微一笑,道:“后日就启程。”
逸宁自上次病过以后,每次吃饭都由小青亲自把关,大多时候是云璨和夏侯辰陪着一起吃。
虽进了宫,做了皇上皇后,两人)大多时候还是像寻常夫妻一样相处,安然自在。
下午一起逛逛御花园,放风筝,喂金鱼,晚上一起吃饭,再相拥入睡。
有时朝中大臣也会替选妃的事情,都被夏侯辰用各种方法回绝了。
每日陪云璨都觉得时间不够用,哪有什么心思选妃。
两人出行,随行的人浩浩荡荡,云璨什么都不用准备,就有人收拾妥帖,到真成了个甩手掌柜,什么母仪天下,什么皇后风范,不过还是被夏侯辰保护着,做他的妻。
上了马车,路途不远,但云璨有孕在身,夏侯辰吩咐要走的稳些。按着规制,两人需乘两辆轿子。
可夏侯辰不管那么多,淡然做着云璨的贴身侍卫。
车行一日,到达香山别宫,沈梨和夏侯轩早到了,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两个孩子起初见面还有些认生,没说几句话就又熟络起来,果然儿时的情谊最坚固。
“好久不见你了,也不说来宫里找我玩。”云璨嗔怪道。
沈梨笑着,狡黠道:“你那南梁楼排了出新戏,我去看了好几次,你还没看过吧。”
云璨嘟起嘴,说道:“从前有什么新鲜事都是我第一个知道,现在有了新戏,我不仅没看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沈梨见云璨皱起眉头,连忙安慰道:“你直接叫不令去宫里演不就好了,也好让我瞧瞧下出戏。”
两人见面有说不完的话,夏侯辰和夏侯轩两兄弟相视一笑。
夏侯轩开口道:“沈梨好久没和皇后娘娘说话,在家里憋坏了。”
“都是二十出头的姑娘,自然满肚子的话要说。”夏侯辰迈向面前的台阶,沉声道。
“说我们二十出头,你们又何尝不是,在这里装什么老成。”云璨玩笑道。
沈梨看着眼前的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笑了,还是这么喜欢打趣对方。
这才刚入秋,京城里的风还有些干热,香山上却凉爽很多。
沈梨拿出一个食盒,云璨一见,便知道是哪家的。
“是山楂锅盔!”她拍拍夏侯辰,示意他是他最爱吃的。
夏侯辰笑笑,说道:“是沈梨带给你的,知道你最近爱吃酸。”
“酸儿辣女,这次定是个小皇子。”夏侯轩在一旁帮腔。
云璨抿嘴笑道:“男孩女孩都好。”
到了吃饭的时候,才见两个孩子,果真是孩子,到哪都能玩起来。
逸宁的性格也活泼,许是跟着云璨这些年东奔西走,云璨的朋友又多,谁来都要和逸宁玩一会儿,养成了她不怕人的性格。
吃过饭后,众人围着桌子闲聊。
“母后,哥哥说后山的树会放烟花”逸宁稚气的声音响起。
“烟花,什么烟花?”云璨疑惑的看向众人。
诺哥儿拉起云璨的手就往后花园走,果然,灯火相应里有颗硕)大的枫树,火红的枫叶在烛火的辉映下像天边绽放的烟花。
四人站在树下抬头看着,云璨淡淡开口道:“你记得那年在船上赏花那次吗?”
“当然记得。”夏侯辰在她身边开口。
“那还是我少有的几次看过烟花呢,后来再没见过了。”云璨惋惜道。
那次看烟花也是匆匆一次,被不令和雅清的事打乱了,后来的上元节两人没赶上,去了庐阳。哪里的节日没有京城的举办的盛大。
再后来,夏侯辰出征,失踪,云璨已无心这些了。
“若想,今年新禧在宫里为你放一场。”夏侯辰在她耳边低语道。
会有一天天,为你一个人而放的烟花。
夏侯辰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几人闲逛一会,就各自回了房间。
“你身上总有檀香味。”她闻着。
“正殿总烧着檀香。”他如此解释。
乐山让人守了前后门,重兵把守,保护里面人的平安。
云璨见乐山等人严阵以待的防范....意识到夏侯辰的出行是冒着风险的,现在不必从前,如今盯着他的人,只怕更多。
“我没经验,不知道你出行这么麻烦。”她轻声说。
“是我想陪你出来,不是你要求的,”夏侯辰低声宽慰她,“不必自责。”
他叫小青进来,云璨现在每晚还要再喝上一顿汤才睡的下。
“要山药莲藕汤吧。”她主动要了最简单的,“这里的人没准备,等明天再说。”
夏侯辰看她的眼睛,想,总不能委屈了她。
他顺了云璨的意思,要了最简单的山药莲藕汤,吩咐人再带一碗鸡蛋羹来。
他看着窗外的红叶,头次怀念以前小时候在学堂念书的时候。
那时的自己学不进去了也是无聊的看着窗外。
在那里没人在意他是谁,即无人拥戴他,也无人恨他,想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