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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容和刺刺打了一晚上的电话。

    吃饭的时候在打电话——

    “刺刺, 我在吃番茄炒蛋。”

    “毛茸茸，我在吃鸡肉。”

    “刺刺，我现在要吃一口青菜，是爷爷让我吃的。”

    “好吧, 那我也要吃一口青菜。”

    爷爷们：“……”

    刺刺的爸爸妈妈倒是很开心。

    谢夫人捧着脸, 远程吸崽：“真好啊, 好想把容容也抓回家。”

    谢先生提醒她：“这样不好。”

    谢夫人继续捧着脸：“像不像刚谈恋爱的小可爱？好甜啊。”

    谢先生震惊：“你冷静一点, 他们才三岁啊！”

    洗澡的时候, 容容和刺刺也在打电话——

    容容光溜溜地坐在儿童浴盆里，成知近坐在他身后, 挤了点儿童洗发水，揉搓他的小脑袋。

    手表被放在高处的架子上, 容容闭着眼睛，拍拍水花：“刺刺, 爷爷在帮我洗头发……唔……略不略略……我在洗脸……”

    刺刺倒是十分镇定：“我也在洗澡。”

    慌乱的是刺刺的爸爸妈妈，他们还没怎么给刺刺洗过澡，所以很紧张。

    “刺刺, 这个水温怎么样？会不会太烫？小孩的体温比大人高一点, 那你喜欢烫一点的洗澡水，还是喜欢凉一点的？”

    “刺刺, 闭上眼睛。”

    大老板和大明星都挤在浴室里，两个人四只手, 一手举着花洒，一手拿着洗脸巾，一手拿着沐浴露, 还有一手拿着温度计。

    确保刺刺顺利洗澡！

    没多久, 容容被爷爷洗干净, 从浴盆里捞起来，裹上浴巾。

    容容揪着浴巾的角角，还不忘踮起脚，想把架子上的手表拿下来。

    可是他太矮了，拿不到。

    成知近帮他把手表拿下来，给他戴在手腕上。

    其他皇帝更衣第一步：穿个寝衣。

    小陛下更衣第一步：戴个手表。

    “刺刺，我洗完澡啦，要去睡觉了。”

    “我也是。”

    容容穿上奶牛睡衣，刺刺穿上斑马条纹睡衣，两个小孩戴着手表，走回各自的房间。

    忽然，两个人的手表都“嘟嘟嘟”响了两声。

    “唔？”容容歪了歪脑袋，“刺刺，有一瓶喝光光的番茄汁。”

    刺刺看着手表屏幕上红色的“电量提醒”，描述不出这是什么。

    谢夫人看了一眼：“不是番茄汁，是你们两个的手表都没电了，要拿去充电了。”

    “充电？”

    “对呀。”谢夫人想了想，“嗯……就是电话里的那个小人饿了，他要吃饭了。”

    “噢。”这样一说，容容和刺刺就明白了。

    刺刺在妈妈的指导下，把手表放在床头充电。

    他趴在床边：“毛茸茸，我们不能说话了。”

    容容也给手表充上了电，疑惑地问：“为什么？”

    “因为小人不能边吃饭边说话，每个人都只有一张嘴巴。”

    “对噢。”容容恍然大悟，“那我们就不说话了吧。”

    “嗯，睡觉吧。”

    容容和刺刺都爬上床，准备睡觉。

    容容躺在小床上，用被子角盖着小肚脐，成爷爷坐在旁边，拿着扇子帮他扇扇风。

    刺刺则被忽然出现的爸爸妈妈一左一右包围起来。

    “刺刺，爸爸妈妈给你准备了很多故事书，你想听什么故事，爸爸妈妈讲给你听。”

    刺刺没有听睡前故事的习惯。

    “爸爸妈妈这里有《三只小猪》、《小红帽》、《孙悟空》，挑一个吧。”

    刺刺挑不出来。

    这时，手表那边传来容容的声音：“姨姨，容容想听《三只小猪》。”

    “好嘞。”谢夫人翻开绘本，开始给两个小孩讲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猪妈妈有三只小猪……”

    听着睡前故事，容容就睡着了。

    刺刺听见手表那边传来的呼吸声，眨巴眨巴眼睛，也闭上眼睛，睡觉。

    谢夫人讲完故事，合上绘本，给刺刺盖上小毯子。

    *

    第二天一早，手表充满电。

    刺刺揉了揉眼睛，拿起手表，看了一眼时间，给容容打电话：“喂喂，毛茸茸。”

    过了一会儿，电话接通了。

    不过不是容容，是成爷爷：“是刺刺吗？容容还在睡觉呢，你晚一点再打过来吧。”

    “好吧。”刺刺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

    都八点零一分了，毛茸茸还不起床。

    他不是八点起床的吗？毛茸茸是小懒猪！

    刺刺放下手表，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

    刺刺的爸爸妈妈站在门外，朝对方“嘘”了一声，然后蹑手蹑脚地离开。

    耶，这可是刺刺在家里睡的第一个晚上！

    又睡了半个小时，容容和刺刺都起床了。

    洗漱好，坐在餐桌前面吃早饭——

    一边打电话。

    “毛茸茸，我早上吃蒸饺、玉米，还有牛奶。”

    “刺刺，我在吃肉肉稀饭。”

    容容把手表摆在面前，和刺刺说话。

    卫平野捏捏他的小鼻尖，光顾着和刺刺说话，完全没有把爷爷放在心里，小坏蛋。

    容容想了想，小声对刺刺说：“卫爷爷捏我。”

    卫平野：！

    他压低声音：“小陛下，别把什么事都跟刺刺说。”

    容容又小声说：“刺刺，卫爷爷不让我告诉你。”

    卫平野：！！

    卫平野咬牙：“小陛下……”

    容容说：“刺刺，爷爷生气……”

    卫平野一把把他抱起来，按在怀里。

    容容一边忍不住痒痒偷笑，一边实时播报：“爷爷把我抓走了，爷爷挠痒痒……”

    卫平野搂着他，把桌上的小碗端起来：“别一直跟刺刺说话，先吃早饭。”

    “噢。”容容张开嘴巴，吃了一大口肉肉稀饭。

    吃完饭，卫平野又抱着容容看电视，捏捏他的小脸蛋：“和爷爷说话！”

    容容一点都不怕他，还忍不住笑了：“卫爷爷一点都不凶。”

    卫平野故意板起脸：“再过几天，卫爷爷就要回去工作了，小陛下再不珍惜爷爷，以后就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爷爷了。”

    “啊？”容容回过头，拉住他的手。

    卫平野抬起头，快挽留我，小陛下马上挽留我。

    容容认真说：“太好了，卫爷爷，上电视，容容可以炫耀。”

    “……”卫平野捏捏他，小坏蛋！

    这时，杨辨章从厨房里走出来：“卫平野，洗碗。”

    “来了。”卫平野把容容放到成知近怀里，站起身走进厨房。

    容容坐在成爷爷怀里——自从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坐过沙发，爷爷们轮流抱他。

    容容伸长手，把桌上的儿童手表拿过来：“喂喂，刺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