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一瓶保胎丸，张大夫人吃了没有问题，皇后吃了却有问题，可想而知问题在哪里，这瓶药早就被人调包了，不是本王当初给皇兄的那一瓶。”

“皇祖母要是不信，可以传张大夫人带保胎丸进宫一验便知。”

凤绝捏着药瓶冷睨着裴相和白家兄妹。

裴相眸色微沉，保持着镇定道：“既然如此那就依渊王爷的意思，传张大夫人进宫。”

张大夫人的身孕跟裴嫣差不多，如今她进宫却是红光满面。

张玉棠陪着她进宫，母女俩纷纷行礼。

皇太后看着张大夫人的肚子，再看看皇后，心里暗暗惋惜，“张大夫人快坐。”

已经知道传她们进宫是为了什么。

张玉棠看了眼沈南星，将保胎丸呈上，“回皇上，我娘服用的保胎丸已经不多了，她天天吃一颗，胎儿很稳，气色也很好，渊王妃调制的保胎丸绝不可能有红花。”

张大夫人道：“当初王妃给我调制这瓶保胎丸就有足足六十颗，后来渊王爷跟臣妇讨要了三十颗拿去了给了皇上，连药瓶都是一并拿了去。”

也就是说张大夫人从药瓶里取走了另一半，剩下的都给了凤绝。

“王爷还让臣妇保密，所以臣妇没敢告诉王妃。”说着张大夫人有点歉意的看着沈南星。

凤绝接着道：“那天拿了保胎丸，本王就进宫送来给皇兄了，怕皇后知道是星儿调制的保胎丸不肯服用，皇兄便没有说是本王送进宫的。”

裴嫣脸色煞白，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保胎丸是凤绝用心良苦给她送来的，可她却……再次将他的心意践踏了。

众人不知道裴嫣的想法，凤弈一眼便知道，看着女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里不由恼怒，“秦嬷嬷说保胎丸一直是你自己保管，旁人碰都没有碰，现在保胎丸怎么会被人调包？！”

同样一瓶保胎丸，很显然不可能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皇后，是她调换了药丸。

为了陷害沈南星，不惜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

“你怎么这么狠心。”凤弈眼眶微红愤怒到极致，手背的青筋暴跳，恨不得剥开女人的心，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

裴嫣背脊一紧，惶恐的跪下，“皇上息怒……臣妾不知道怎么回事，臣妾总不会自己偷换保胎丸，害死自己的亲生骨肉吧！”

凤弈眼神极冷，并不相信女人了，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弈哥哥，你相信我，这是我们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平安无事。”裴嫣跪在地上拉扯着他的龙袍，流泪满面苦苦哀求，“弈哥哥……我真的没有……”

说着就要晕过去，凤弈心软的扶了一把，女人顺势倒在他怀里，“嫣儿……”

“弈哥哥，我真的没有害死我们的孩子，你相我……呜呜……”女人崩溃的大哭。

凤弈充血的眼睛多了一丝心疼。

裴相忙过来替女儿求情，“皇上，保胎丸被人调包，皇后定是不知道，求皇上明察。”

秦嬷嬷跪下磕头，“皇上，娘娘现在小产，身心俱伤，身体虚弱，需要好好休养。”

孩子没了，皇太后和太后心灰意冷，事情到了这里，她们不想再追查，皇太后杵着拐杖起来，“既然皇后小产需要休养，那就都散了吧！保胎丸被调包的事另外派人仔细调查。”

凤弈气得脸色铁青，“朕知道，皇祖母，母后，你们先回去。”

皇太后看了眼沈南星，“帮皇后好好调理身体，争取明年再怀一个。”

太后对皇后挺失望，冷漠道：“既然皇后小产了，那就准备选秀，皇上子嗣单薄，宫里该添人了。”

皇太后点头赞同，没有把话说透，“皇上，你要以大局为重，现在大皇子伤势未痊，皇后又小产，哀家也不逼你，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凤弈心里清楚如今的局势，看了眼裴嫣，“扶皇后进去。”

事到如今，裴嫣已经没有资格再要求皇上为她废黜后宫。

没有了孩子，她就失去了最大的筹码。

裴相留下来宽慰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