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音一愣,低头这才发现在门口晕倒的小厮手中托盘里装着一小木盒白色的粉末,她没有多想,嘱咐墨辞带着东方煦在附近守好,不要露了行迹,顺便把这些人拖去暗处藏起来。
白梵音推门而入,她并没有说话,因为担心屋中还有伺候的下人。
屋中薄雾缭绕,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奇香。
白梵音眯着眼半晌终是看清了屋中的一切。
古香古色的陈设,整洁万分,屋中的摆放简洁且优雅,十分符合赫连允南的气质。
“快一些,顺便扶我一把。”
赫连允南在内屋说道。
白梵音赶忙走上前,印入眼帘的是一扇颇大的黑色屏风,屏风并非透光,因而她也看不清里头的景象。
想必应当也是一张专门用于疗伤的小榻吧,她这样想着,毫不犹豫地拨开屏风,大步跨入。
薄雾笼罩下,赫连允南面朝着这边赤着身子坐在木桶中,桶中的净水极为清澈,清澈到有些不太自然,似是药物作用的导致,只是水面上零星飘散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草药。
赫连允南闭门静坐其中,洁白如雪的肌肤上那骇人的红色伤口似乎结痂后又破裂,崩出一丝丝血水,乌黑的长发披于身后,绝美至极的面容上早已沁满了汗珠。
“扶我一下。”赫连允南闭着眼,眉头微微蹙着,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楚,他伸出手,半晌却没见有人来接。
“木宁,扶我一把。”赫连允南再次说,依旧没有睁眼。
此声落下后,一只冰冰凉凉的手微微颤抖着伸了过来将他轻轻拉住。
“你这手怎么这么小……”赫连允南觉得有些不对劲,终于睁开双眼,但也就在睁眼的刹那,平日里不论发生什么事儿都几乎平静无澜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极度的错愕与惊诧。
“太……后?”这两个字似乎是从赫连允南的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他双目睁大,嘴唇微微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就……你得相信我就对了啊。”白梵音的声音更加颤抖,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目光却本能地从对方脸上往下滑去。
“啊!”白梵音终于是叫出声来,虽然努力克制,但依旧招来了本就在不远处的墨辞与东方煦二人。
那二人冲入屋中,一眼便看到了白梵音与赫连允南此时的场景。
二人的双手因为紧张反而更紧地握住,白梵音紧紧闭着眼,赫连允南则是面色苍白呆若木鸡。
“对不起对不起!”白梵音说着猛地抽出手,捂着脸便朝屏风后冲去。
穿戴整齐后,赫连允南坐在桌前,面色恢复了平静,但是拿着茶盏的手却依旧在微微发抖,白梵音坐在他对面,索性是根本不敢直视对方。
“我说。”赫连允南突然开口,白梵音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