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逍坐起身,将衣物整理了一番,看上去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毕竟将那么一大块瘤子生生割下,这种疼痛怕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
“多谢姑娘,只是在下还不知姑娘芳名。”华逍说道,成昇啊了一声挑眉。
“他们我刚才不都给你介绍了?”
“我忘了。”华逍如实回答,白梵音笑着摆摆手,似是考虑了一下。
“我叫白梵音。”
“白梵音?我听说云封国的太后就姓白,姑娘莫非与那太后是亲戚?”华逍问道,白梵音有些尴尬地将目光投向成昇,成昇嗯了一声,倒也没打算掩饰。
“华逍你可以放心的,这家伙的嘴可严实。”
白梵音点点头,自己倒也没有太多犹豫。
“也没什么亲戚关系,因为本来就是我。”白梵音如此说完,面前的华逍先是一愣,继而明显没反应过来似的将目光投向成昇的方向。
“她就是云封国的太后。”成昇补充解释,华逍大感惊诧,不觉睁大双眼,上下打量白梵音几眼后有点难以置信:
“都说云封国太后成亲当晚先皇便驾崩了,可也没想过会如此年轻啊,你多少岁?”
“刚满二十一。”白梵音笑了笑,此言一出,华逍更是惊讶。
“那你这样出宫,云封国不会来寻吗?”
“事情比较复杂,后面再同你慢慢说,来,起来。”成昇说着,伸手便将其从床上拉了起来。
“现在你们这病也都好了,如今就算是大摇大摆地出去,想来那皇帝也不会再说什么。”成昇说着,朝外看了一眼接着继续道:
“之后的事,你可以帮我们了吧?”
次日一早,辰庭国宫中一片哗然,年轻英俊的皇帝坐在龙椅上十分惊诧地看着从殿外大步迈入的人。
一张犹如天匠细雕的面容就如此显露于昏暗烛火之下,狭长的眼眸竟是异色,一只是普通的黑,而另一只却是极淡的浅蓝,略显苍白的肌肤上,似是只有那一张淡淡发粉的嘴唇能给这抹憔悴多添一分颜色,棱角分明的脸庞衬托着这极为冰冷的气场,使得他犹如一只被斩断双翅而无法翱翔于夜空的鹰隼。
“华逍?你怎么敢带病入朝?”皇帝颇为震怒。
华逍微微一笑,稍稍解开衣领,只见白皙的肌肤上只有一道略显骇人的刀口,他将衣领理了理整好,同时抬哞似笑非笑道:
“皇兄无需多虑,臣弟的病早已康复,这还多亏了皇兄平日的照顾。”此话说的违心,众臣也纷纷议论起来。
皇帝觉得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于是尴尬一笑摆摆手,示意他站在一边。
“恭喜二王爷久病终愈。”众臣纷纷祝贺。
皇帝的面色愈发难看,却也挨不住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于是便下令,让人去好好收拾一下二王府,方便华逍回去住。
“此次不仅是因为皇兄照应,还多亏了臣弟的几位好友才能使得怪病如此快痊愈,不知可否带上殿来让皇兄见见。”华逍忽然说,皇帝一愣,眸色微沉接着点点头。
成昇与白梵音一行人缓步而入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