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音这辈子最痛恨此类事情,毕竟自己也是被迫嫁到皇宫中的,所以深知此间的无奈与心酸,如此想时,已然气不打一处来,险些卷起袖子就莽撞。
“谁啊这么霸道?你父母不管吗?”白梵音问道。
少女无奈轻叹一声摇摇头。
“我爹本是永宁国一处小地的知县,但是在前不久因急病亡故,娘亲也在我很小时便难产归西,家中只我一子,因而漂泊至皇都城中,奈何当朝的丞相之子却非人也,因为瞧上了我的容貌而强逼我嫁给他,否则就要杀死我随从的小宁。”少女轻声道,白梵音转眸看向她身后站着的侍女。
“还不知姑娘芳名为何,啊,我等几人是。”白梵音简单介绍了自己和其他几人,当然,并未说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小女姓朱名甜甜,今年十八,昨日被他们劫住时在路上哭着过了生辰。”朱甜甜说的仔细,如此形容倒是让白梵音有些哭笑不得。
“朱小姐所说的那个该死的丞相公子可在附近?”白梵音询问,朱甜甜摇摇头。
“他在皇都等我呢,说是等我过去就要强迫入洞房,成为他的第七位侍妾。”朱甜甜说的难过,一边的哥舒铭翰大惊咋舌。
“第七房?厉害啊,这数量都快赶上我了呢。”哥舒铭翰说着,身边的珈蓝不禁侧目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说自己是种马啊,你别误会。”哥舒铭翰慈湖看出了她眼中的鄙夷之色,于是赶忙解释,另一边的李侍卫嘿嘿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出了一副男人都懂的神色。
“不要解释,大家都是男人,不过话说你忙的过来吗?还是说一次七人?”
听到哥舒铭翰这样问,珈蓝和刚过来的楚莹立刻红了脸,赫连允南不耐地蹙眉打断。
“青天白日的你在说什么梦话,还不噤声?”
听到哥舒铭翰如此说,李侍卫撇了撇嘴角挑眉退到了一旁。
“这种人渣,杀他一百遍也不为过。”白梵音愤愤然地说,成昇笑了笑指了指一边的哥舒铭翰。
“对啊,像是这种人啊就应该直接塞到宫中当太监,不过我们像现在还有要事情在身,就送你到这儿了啊,一路顺风。”成昇说着便要上马,却见珈蓝竟坐到一边忽然弹起琵琶。
这一举动使得朱甜甜身边的小宁一脸茫然,甚至有点警惕地看着。
“小姐,这些人是不是有些什么毛病?”她如此轻声地说,却还是被白梵音听得真切,她略显尴尬地看了看珈蓝的方向,想要解释一下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才恰当,成昇坐在马背上,似乎意识到了珈蓝此行为何,于是也没有过多动作,只是静静等待着。
“她没什么毛病,而且此举啊,关乎我们是否帮你。”哥舒铭翰诚实地说,白梵音有些焦急地看向珈蓝,目光闪烁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
片刻后,珈蓝缓缓抬起头,眸色似乎有点严肃和复杂。
“你这是什么表情?”成昇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珈蓝沉吟半晌这才走上前凑到成昇的马下踮起脚来轻声说了些什么。
成昇面露奇怪神色,有些不能理解地歪了歪脑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珈蓝眉头紧蹙地摇摇头,白梵音不解,询问身边的赫连允南这是发生了什么,但赫连允南哪里知道,于是也只能茫然地摇摇头。
成昇坐直身子,难以置信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