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从外推开,王监先入,只见他一脸焦急担忧地看着白梵音,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见紧接着一个身影从外闪进,只是伸手将王监拨拉了一下便把他推到后面。
进入漪寿殿的,是一位看上去不过二十的女子,女子面容清灵秀美,一头乌发挽成当前最为新式的发式,而其上的金银更是耀目非常,女子面若凝脂,灵动的杏哞中此刻却尽是怒意,白梵音有些不解,尤其是在看到她此刻竟然衣着凌乱,狼狈非常,看似像是刚打了一架般。
“皇后?”白梵音将书放到一边,坐起身来。
“母后。”年轻的皇后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却落到了一边坐在桌前并未抬哞看她的成昇身上,只是一眼,便已然愣住。
“皇后,皇后啊?”白梵音见她盯着成昇出神,于是又叫了两声,这才将她唤至清醒,成昇似乎也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脸上的灼灼目光,于是只是抬眼,便与其对视上。
对视的刹那,只见皇后身子微微一颤,白皙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一片。
成昇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于是不耐地皱起眉头,索性直接将身子转了过去不再让其看到自己的脸,同时抬哞看着白梵音,那眼神似是在说:
“你管管这丫头,她好像有什么毛病似的。”
白梵音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以及皇后的不对劲,同为女子她自然清楚皇后此举的含义是什么,于是无奈一笑,不得否认,虽说见过的美男子不计其数,但是若说成昇排第二,那确实没人可轮的上第一了。
“皇后,这么晚来漪寿殿寻哀家,可是有要事?”白梵音决定直入主题,毕竟天色已晚,新婚之夜皇后不在他们的寝宫待着跑来自己这儿,说出去不得闹笑话。
皇后闻言,赶忙将目光收了回来,成昇微微转眸,看到的刚好是她随手擦了擦口水的一幕,成昇面上先是惊诧,继而掠过深深的嫌弃之色。
白梵音憋着笑,心想这未免有点过于夸张了吧。
“母后,儿臣自幼被爹爹放在家乡,也是入皇都才三日,并没有人告诉儿臣,皇上才六岁多啊,这岂不是乱了人伦吗?”皇后忽然大声道,不等白梵音和成昇惊诧便听她继续说:
“而且那小孩和有毛病一样,非要和我玩什么捉迷,不仅如此,还用枕头丢我,若不是他是皇上,我今晚可就不是只打他屁股这么简单了!”皇后怒道,一张小脸气的通红,成昇听闻后也忍不住侧目,白梵音则更是惊诧:
“你,打他了?”白梵音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结住,皇后撇了撇嘴俨然一副大义凛然的神色:
“抽了他屁股,这小孩子不管教便会失了体统,就如皇上一样,我沈晴儿可不惯着他。”
此言一出,不仅是白梵音了,在场所有人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就连成昇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僵住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