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音微笑着,忽然想起什么,接着抬哞看向她。
“那我能相信你吗?”白梵音忽然站住,小缘一愣,继而立刻点头。
“小姐所问,小缘知无不言。”她如此说着,白梵音抬哞看向她的脸颊。
“你的脸为何青肿,不要说是撞的,我不信。”白梵音道,小缘闻言,目光立刻垂下,有些躲闪,又有些胆怯,看她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模样,白梵音的心中更加确信此事并不简单。
“小缘,你说过的,我应当完全信任你。”白梵音一敛白天的茫然神色,面上尽是平静,小缘望着她,嘴唇微微抿起,犹豫再三,这才将发生的事情如数讲出。
白梵音眉头紧锁,对于这个答案她并不感到吃惊,只是不解与疑惑,尚书夫妇如此人面兽心,居然将自己的女儿当筹码巴结皇室,还有那最关键的。
“您说,淮少将军?他与我是?”白梵音想再确认一下方才小缘说的话有没有纰漏于是问道,小缘又抿了抿唇轻声为她解释了与淮南将军的关系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白梵音震惊非常,但还是故作镇定,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了方才在烤鸭店那名叫珈蓝的少女在握住自己手时,塞给她的纸条,于是立刻将外袍翻开寻找,果然,那纸条就被盖在衣服下面。
白梵音犹豫了一下还是展开来看,只见其中隽秀地写着几个字:
“坠尘湖畔,群妖草。”
群妖草?白梵音的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东西好像曾经听过,白梵音如此皱眉,身边的小缘低着头,沉默半晌,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身从白梵音床前的大箱子中拿出一卷画轴,不等白梵音反应,便展开来。
画中,是一位容貌绝色的青年,黑发如瀑,一双狐狸般狡黠的眸子中透着无法掩盖的英气,他一身戎马,面带微笑,手中长剑凛凛生寒。
“小姐,您看,这就是淮少将军,您就是与他相爱的,只是如今,我方才也和您说了,他被流放至关外,如今生死未卜。”
小缘如此说着,白梵音的目光却一直聚在画中人的脸上,脑袋忽然一阵剧痛,许多个画面从脑中一闪而过。
“梵音。”隐约间,她似乎看到画中的人冲她微微一笑如此轻声道。
“淮南。”白梵音本能地叫出这个名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而身边的小缘却是满面惊喜轻声问。
“小姐,您想起来了吗?少将军确实叫淮南啊。”小缘如此说,白梵音不解地看着她,脑袋中的痛楚逐渐消散。
“什么?”白梵音问,小缘眨眨眼。
“小姐您刚才轻唤的名字就是少将军的啊,您没有想起他吗?”小缘这样说道,白梵音紧蹙眉头,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走上前将手掌轻轻贴在画像上,也就在那一刹那,记忆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在脑中来回,最后定格在画上,一刹那,白梵音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