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哥怎么可以就这样白白死掉?皇上难道根本不在乎那些受伤将士吗?居然还让二哥也去送死?”公孙苒站在原地很没志气地飙出了眼泪,她已经暗自告诉自己要为大哥报仇,却不知大哥腹部那致命的一处伤口究竟为何人所划,公孙丞相眉头紧促,怒喝一声一拍桌子
“别再给咱家添堵了,明日你二哥回来再行商议,现在给我回屋去!”
月光下,夏十三抱着一小坛辰寒送他的美酒横躺在院中那棵巨大梅树的枝干上,望着皎洁的月光,一口口灌着那辛辣的白酒,就在一切陷入沉静只剩蝉鸣时,一阵窸窣声从一旁传来,夏十三垂眸望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身黑衣的身影背着一个小小包裹蹑手蹑脚地从一间屋子里快步走出
“有贼么……”夏十三淡淡自语,仰起头来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接着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那人面前,那人抽出腰间银色的配件便向他挥去
“你师父没教过你,挥剑伤人前要先抽去剑鞘吗?”夏十三单掌劈在了那人手腕,接着一把躲过银剑,一记侧身转瞬便来到黑衣人身后,往怀中一扯,一把扼住对方的喉咙
“别别,是我啊夏少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黑衣人赶忙摘掉面罩,露出一张清灵秀美的脸
“公孙英……”夏十三有些惊诧,轻咳一声松开手改口道
“公孙苒,三小姐啊”夏十三转过身去,拎着酒坛便要回屋,却不料袖角被公孙苒一把拽住。
“你就不好奇我要去哪儿?”公孙苒挡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夏十三努努嘴淡淡道
“并不好奇”
“好,那我告诉你,我要去救那些伤病”公孙苒直接无视了夏十三的回答,夏十三低头瞅了她一眼,又缓缓抬起头
“那祝三小姐一路顺风,平安归来”
“夏少侠,怎么可以这样,你陪我去行吗,你是知道的,我爹肯定不会让我带兵去救他们,二哥去的话敌军又有很多人认得他,太过危险,此事还迫在眉睫耽误不得,我一个弱女子我……”公孙苒说着说着委屈的低下了头,似是又想起了公孙铭
“三小姐哪里柔弱了?”夏十三并不吃这套,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抬步要走
“别走!你现在可在我家当差,得听我的!”公孙苒赶忙追上去,夏十三耸肩不置可否
“对,所以我更不能陪你去,丞相大人要是知道我同你在一起,不得认为是我教唆或者没有劝你反而和你一同胡闹……”他话音未落,却觉身子一重……
“你干嘛?!疯了吗?”
夏十三惊诧的微微侧脸,只见公孙夏一下子跳到自己背上,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其后腰,脑袋紧紧靠在他脖颈处
“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说你要绑票迷晕我想带我走……”公孙苒说的很没底气,夏十三挣扎了两下,却因怕摔到她而不敢太用力
“三小姐啊……”夏十三无奈大声道,他活这二十二年来还从未被人这样挟持过,简直欲哭无泪。
“拜托……”公孙苒用额头不轻不重地撞着夏十三的后背。
“早些时候听你们府中下人说,前些时日你莫名其妙昏睡,而且一睡就是整整一月,究竟是怎么回事?”夏十三忽然这样问道,公孙苒一听他问,自己的身子也是微微一震。
她自顾自地走到院中小水塘前,映着月光看着水中的自己。
面色苍白,血色也很淡,十分熟悉,却又颇为陌生。
“公孙苒…是谁啊,我不是白梵音吗。”公孙苒忽然开口,但是此话说的自己却没有一点意识。
“你说什么?”夏十三见她忽然失神自语,十分不解地看着她。
“啊,没有,对了,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见过?”公孙苒忽然转过头去看向他。
面前的人,十分熟悉,且非常亲近,只是不知该怎么说,一个名字卡在嗓子眼中呼之欲出可就是忘记了。
“怕是没有,你手腕上那蛇看上去不错,是你的宠物吗?”夏十三忽然眸光一转看向了公孙苒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