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想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于是,就在这种并不彻底受自己控制的情况下,她快速走下床榻,转身蹲下。
赫连允南愣了愣,赶忙起身,只见她用力推了推床板,发觉床板纹丝不动后,垂眸沉思刹那,猛地用手掌摁了一下床板最右边的木质浮雕,也就是这么一下,整张床便快速向里缩回,一个和床一般大小的通道,便这样赫然出现在了她面前,那通道一出,里头两壁上挂着的烛灯便逐一亮起,通向深处。
“这是……”白梵音诧异的说不出话,嘴巴长大看向身边早已怔住且同样也在看自己的赫连允南。
白梵音没有理会太多,强烈的好奇心与熟悉感迫使她向下走了几节小小台阶后,进入了通道内部。
两壁的烛灯被水晶盖笼着,透出温柔的光芒,脚下踩着的,是柔软的白色羽毛,羽毛铺洒一地,不论如何踩过,依旧洁白如初,白梵音向前走着,看着最前头那抹闪烁着一道彩色光团的方向,不禁加快步伐。
待走到拐角尽头时,发觉彩色光团竟是由一颗拳头大小的珍珠所发出的,那珍珠在温柔的火光下闪烁着不同的美丽,令人流连忘返。
白梵音俯身端详着珍珠,她环顾四周,看到这是一间洞穴所制的卧房,其中间摆着一张由淡红色床幔笼罩的柔软床榻,塌上铺着一张雪白的异兽皮毛,因为是这个世界的异兽,所以白梵音也认不出那是什么动物,总之,整个洞屋都沉浸在一种温柔与温暖中。
“梵音,你终于想起来一些了。”
“我没想起什么啊,就是不受控制地找到机关所以才能进来。”白梵音很实诚地说,虽然此时的她也非常奇怪,但直觉告诉她,还是平静一些比较好。
“如果你没有想起来,为什么会流泪?”昭晚忽然问道,那张小小的脸上依旧是与他面上年龄极不相符的老沉。
“流泪?谁哭了?”白梵音愣了愣,话音未落,终于发现自己竟已哽咽,伸手去摸脸,更是一惊,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居然泪流满面。
“我……”白梵音哑口无言,心口却是堵得慌,这种难过,这种思念,来的都莫名其妙,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哭是因为…”白梵音决定替自己狡辩一番,她认为此处不该久留,免得自己再次无法控制哭的更加伤心,于是便快步朝外走去。
“梵音?”赫连允南与昭晚赶忙跟上,白梵音一手拭泪,一手指着那床的方向。
“那床上的皮毛是谁的啊,保护野生动物,要从你我做起。”白梵音一通胡说,令自己都觉得尴尬,但还能怎么样呢,胡说总比默认好。
待到出来后,床榻重新掩盖入口,白梵音有些虚脱般地坐下,看着窗外逐渐变白的天色,有些出神。
“你会慢慢想起一切的梵音,我会一直陪着你。”赫连允南苦笑,眼中却尽是爱怜,白梵音干笑着耸耸肩,转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