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你不害怕我?”安奉天小心翼翼的问。
“不......”白依云果断的摇头“你是奉天哥哥,我又怎么会害怕你......”
安奉天眼睛微微泛红,这么多年的压抑被这一句话给安抚了。
白云戟看着站着的二人,心中也满是惆怅,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成了这个样子,他也于心不忍啊。
“好了好了......俩人站着干什么,坐下聊......”
安奉天有些拘谨的坐着,骤然间露出真面目,还有些不适应。
“奉天哥哥放松些,我又不是怪物,不会吃人的......”白依云看出了安奉天的紧张,开玩笑地说道。
安奉天浅笑了一下“云云怎么会是怪物呢......”云云可是最好的云云。
一家三口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坐在了一起。
“对了,奉天哥哥的伤是如何而来?”白依云有些好奇,她之前从未听过这个病。
安奉天身体僵了一瞬,慢慢说道“五年前,有一伙流寇流窜到广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民不聊生,于是我就带领了一队人马前去剿杀。”
安奉天有些沉痛“却不料那伙流寇不仅武功高强,并且手上还有各种奇怪的药丸。”
“先后为了打击他们,我们折进去好多人,他们却甚少有伤亡,最后一次,我们设下陷阱,把他们困住,就差一点就能杀了那个头领,但是领头的家伙最后洒出了一些药粉,趁乱逃跑了。而我们还是不小心闻到了那些药粉,回去后当时还好好的,结果没过几天,突然昏迷了,再醒过来就是这个样子......”
“而那些跟我一起闻到药粉的士兵,却都没有扛下来......”安奉天没有说他当时经受了多少磨难才扛了下来。那么多士兵都忍不住疼痛哭天喊地,咬舌自尽。
白云戟心情有些沉重,他是亲眼所见那些人的惨状,可谓是人间炼狱般的痛苦。
白依云紧皱眉头,“奉天哥哥,可以让我把一把你的脉吗?”白云戟和安奉天都未注意到白依云会医术。
安奉天犹豫了一下,他害怕这些脏东西传染给云云,并不想让云云碰到他。
白依云看出了安奉天的想法,她也有些担忧,不知是不是同天花类似的传染病,她倒是不害怕,但是得考虑肚子里的孩子。不过又想到,这么多年,军营里都没有大肆流传开来,那肯定是不会传染。
直接拽过安奉天的胳膊,拉开袖子。手腕上也都是赤红色的花朵印,但是幸好没有脓包。白依云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红色的印子,脑海中似乎有些印象,但是她不能确定。
认认真真的把了脉,脉象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时快时慢。
犹豫了一下,对白云戟说道“爹,要不然让谷主来看一下吧,我......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