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路之意为首的官员都站在城外恭候皇上的到来。
安奉天站在封清池身后后,眯起了眼睛。现在的他为了怕被之前追踪他的那些人看到,戴上了一张粗犷的人皮面具,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的影子。
安奉天透过城门可以看见城内人来人往,与几个月前他看见的样子截然不同。
安奉天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不应该啊,他之前虽然未亲眼见过那些人的死状,但是那个小男孩不作假,那些空旷的院子不作假,他被人追杀了好几个月也不作假。
难道是这个知府知道他进了皇城,所以赶紧给那些人治疗了?
但是之前为何不治疗,非得等事情暴露出来以后才治疗?
安奉天一脑袋问题。
路之意看到下了马车的封清池,赶忙带领众位官员快步走了过来。
“下官恭迎皇上......”
封清池幽深的黑眸中看不出来情绪,许久才说道“众爱卿平身。”
路之意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一脸的意气风发,眼神中坦坦荡荡,丝毫看不出来是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的人。
若是第一次见路之意之人,很容易被他的表象所欺骗。
安奉天更是皱起了眉头,这个路之意竟然见了皇上都没有丝毫惊慌,这一路上见过的官员无数,还没有几个能在封清池面前如此坦然的,这个路之意,不简单。
安奉天躲在后面,观察着路之意还有路之意身后的一些官员,这一观察,安奉天看出了一些异样。
锦西城内极其正常,却又从中透露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赫和燕清梓都绷紧了神经,他们作为习武之人,五感灵敏,不光是城内的人,连所有的官员都透露着一种不正常。
封清池却仿若毫无察觉,面上不显露分毫。
等到宴会结束,回到路之意准备的院中,赫和安奉天将整个院内都检查了一番,差一点将地板都给撬了,都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才放下心。
“皇上,不正常。”赫表情严肃。
“哦?哪里不正常?”封清池坐在椅子上。
赫犹豫了一下,摇摇头“直觉。”
燕清梓也附和道“皇上,我也觉得。”
赫抬眼看了燕清梓一眼。
安奉天说道“这个路之意绝对有问题,见到皇上竟然如此镇定自若,就算是义父,见到皇上也还是会有些紧绷,但是在路之意身上却丝毫看不到。”
“过于淡定也不正常,并且,我发现那个路之意身后的一个官员,全程都在低着头,若是说害怕面见圣颜,又不像,总之是很诡异。”
众人点点头,一齐看向封清池,不知道皇上会有何想法。
谁知,等了半天,封清池都没有说话。
安奉天小声地喊了两声“皇上,皇上......”
“嗯?说完了,说完了就回去休息吧,路之意这里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他费了这么大心思把朕引过来,不会这么容易轻举妄动。”
退下去的几人哪里知道封清池竟然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下走神了,莫名想起了夫人,离开二十多天了,白依云经常会有来信,从信中也知道最近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虽然白依云处理的很好,但封清池却总觉得仿佛忽略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