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茗渊的长篇大论,宋启山是一个字没有听进去,甚至还觉得宋茗渊在说胡话。
宋茗渊被逼急了,直接说“父皇若是执意要攻打天炎国,那儿臣就只好舍去皇子的身份,自愿沦为平民。”
宋启山被宋茗渊气的暴怒如雷,派人将宋茗渊关进了房间内,没有他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在宋茗渊被侍卫带下去的时候还和国师打了个照面。
宋茗渊一直都不明白,这个国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知在哪一天,父皇身边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人,整日以一副诡异的面具示人,但是在所有人眼中,国师却是比北梁国的皇地位更高的存在。
宋茗渊并未和国师有过更多的接触,但是直觉这个国师不是什么好人,想要开口劝宋启山。
但是宋启山却摆摆手,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
宋茗渊听见身后刚才还暴怒的父皇瞬间变了脸,语气都柔和了下来,同国师说话。
“国师,朕都准备好了,就等国师说什么时候开战,那朕就开战......”
果然,是这个国师在背后捣鬼。
但是还不待宋茗渊出声,就被几个侍卫毫不客气的带走了。
宋茗渊不知道在房间里待了多长时间,直到前些时日,才被放出来。
眼睛在屋内待的时间太过于长,甚至都不能适应那明亮的光线,眼前一片模糊。
国师,大皇兄,二皇兄竟然都不在,昔日热闹非凡的皇宫现在像是一座空城。
他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往日里英明神武的父皇像是瞬间苍老了二十岁,脸上只有皱巴巴的一层皮,眼神浑浊,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整个人神神叨叨的。
从宋启山神叨的话语中,宋茗渊也听出了一些事情。
譬如,大皇兄二皇兄都被封清池抓了起来。
再譬如,他们的军队惨败了,白云戟的白家军现在就在皇城周边虎视眈眈,硕大的北梁国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片安静的土地。
宋茗渊眼中满满的嘲讽,他早就知道会是今天的结果。
“父皇,收手吧,我们......败了......”宋茗渊的语气平静无波。
一直在来回走动的宋启山突然停下了脚步,狠狠地给了宋茗渊一巴掌。
“不孝子,我们北梁国怎会败,等国师回来,等国师回来肯定会有办法。”
宋茗渊的脸被狠狠地打到了一边,宋启山干枯皱皮的手在宋茗渊的脸上留下了几道明显的红印子,宋茗渊丝毫不在意,父皇打人的力气还是年轻时候那般大。
“收手吧,北梁国现在已经兵临城下,所有的城镇都已经被天炎国占领了,父皇怎么还看不明白,我们是真的败了。”
“父皇,您已经老了,安安分分地过几十年不好吗?为何非得要去触封清池的逆鳞......”
“住嘴!”
宋启山气急败坏地说“你给朕住嘴,朕才不会死,有国师在,朕会永生。国师说会让朕统一世界,让朕当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皇。”
宋启山哈哈大笑,仿佛世界已经被他囊括其中。
“朕就是唯一的皇,什么封清池,什么燕楮杍都该死,他们都得死......”宋启山浑浊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股残忍和邪恶。
宋茗渊的胳膊上起了薄薄地一层鸡皮疙瘩。
父皇何时成了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