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闭上眼睛,假装自己还没有醒来。
只是她太怕了,怕男人会对她做什么,即使咬紧牙关,身体还是会不自觉地颤抖。
二虎嗤了一声,走到月荷身边,往她的腿狠狠踹了下去。后者疼得惊叫一声,蜷缩成一团。
“装啊,怎么不继续装了?”二虎拽住她的发髻,“刚刚不还挺能装的吗?”
月荷死死咬住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二虎见她既不大哭求饶,也不寻死觅活,像个死人一样,半点反应也无,他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意思,于是松了手,放开桎梏。
“本来老子和弟兄们在寺里待得好好的,有吃有喝有钱花,都是你那个多管闲事的主子,居然把官兵招来。现在好了,老子成了彻头彻尾的亡命之徒,兄弟也没了,他娘的。”
月荷听他提到谢云舒,下意识地抬头。
二虎见她眸光一亮,愈发烦躁,蹲下/身子平视看她:“你听见你的主子回来,是不是特别高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马上就能得救了?我告诉你,别想了,不可能。”
说着,他那只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抚上月荷的侧脸:“你可真好看,半张脸都肿成这样了,还是好看。不如你从了我吧,乖乖的,老子就是死了,下黄泉也是风流鬼,这辈子值了!”
这个山洞虽然隐蔽,但是躲不了多久。他先前敢对皇子动手,注定下场没有好果子吃。
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倒不如在死之前……
二虎想到这儿,看向月荷的目光逐渐迷离。他扳住她的肩膀,大脸凑上去竟是要吻她!
“放手,你快放手啊!”月荷左右躲闪,声音染上哭腔,“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求求你放过我,等我回了将军府,多少钱我都给你!”
二虎这会子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了。
他粗暴地撕开月荷肩头的布料,想亲下去。月荷约莫是被逼到了绝境,凭空生出一股劲儿,捏紧拳头狠狠朝他的太阳穴打过去。
“啊——”
二虎痛得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月荷抓准这个机会,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往洞口跑。
可二虎已是穷途末路,岂能让她如愿。他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把她扑倒,再也动弹不得。
“月荷——月荷你在吗?”洞外传来谢云舒的声音,“在就回个话,月荷——”
二虎心下一惊,担心被发现,死死捂住月荷的嘴,头稍向外探,凝神细听。
听了半晌,他发现只有谢云舒一个人的脚步声,可见她是单独行动,并没有与其他人一起。
二虎放下心,笑道:“哈哈哈,老天爷真是心疼老子。你的这个主子,可比你漂亮多了,娘的,长得跟嫦娥似的,身段也好,嘿嘿嘿。”
他松开手,小声威胁月荷:“快出声,把那女人引过来。快点!”
月荷猜到他要对谢云舒不利,一双大眼睛怒瞪他,死活也不肯开口。
二虎怕谢云舒以为附近没人,就这么走了,伸手在月荷的腰间狠掐了一把,后者吃痛,忍不住叫出声。
谢云舒听到月荷的声音,立刻朝声源处走去。二虎扔下月荷,去洞口埋伏,等谢云舒一进门,他就化掌为刃,朝她的颈下三寸处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