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他眼里无所不能,没有缺点,全是优点,就是放个……咳咳,总之,女儿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极好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谢将军能这么快接受女儿一夜之间忽然有了高超医术。因为他觉得,女儿是顶顶聪明的,她不是学不会,只是不肯学。
喏,这不,抱着医书看了会儿,医术就能赶超军医,都是遗传了她娘,所以才这么优秀。
不过,他平时就算要夸上天也罢,现在还有个容璟,和他的小厮在,再这么夸,谢云舒实在是心虚啊……
“那个,爹,话也不能这么说。岑逸之一案,其实大理寺卿苏大人在中间出了不少力。至于红叶寺一案,也全靠三皇子,才能把月荷救出来。”
“这样啊。”谢将军应了声,朝女儿眨眨眼,一副你不想高调爹都知道的样子。
谢云舒:“……”
她牙疼。
心好累,不想说了,她牙疼。
“既然如此,确实是我有一些误会。三皇子,那就麻烦你了。请吧。”
谢将军率先上了马车,谢云舒紧随其后。容璟让小厮把他的马车牵远点,自己跟了上去。
谢将军一脸困惑:“三皇子要与微臣同乘一辆马车吗?”
容璟厚着脸皮点点头:“是啊,我的小厮忘了给我准备马车,无奈只好与谢将军挤一挤了。”
谢将军是个粗人,没想那么多,好说话地道:“嗐,这有什么,只要三皇子不嫌弃微臣的马车简陋就好。三皇子是皇子,出入坐惯了宽敞舒适的马车,我倒没什么,就是怕委屈了你。”
“不会不会,”容璟连忙摆手,“母妃从小教育我要节俭,所以我并不看重这些,也不像其他皇子公主那般,钟鸣鼎食。谢将军大可放心。”
“哦……”谢将军应得有些不是滋味。
这话明面上好像确实是在接自己的上一句话,可怎么就听着那么别扭呢,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一旁女儿的话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爹,你看,外面有卖糖葫芦呢。在边关的时候,我最想念的就是这糖葫芦了。”
谢云舒上辈子实在对糖葫芦无感,觉得这东西糖衣齁甜,而里面的山楂又酸得倒牙。
极酸和极甜,就像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明明彼此间已经没有多少感情,却还是要强行凑在一起,一点儿也不好吃。
但是穿过来之后,原主记忆里的糖葫芦,则是截然不同。
山楂是纯天然无公害,自然成熟的山楂,酸归酸,但不是纯酸,而是柔和的酸,后味带着微微的甜。
糖衣是用麦芽糖加冰糖熬煮出来的,甜得恰到好处,不会吃了以后嗓子痒痒的不舒服。
所以,谢云舒一直都很馋那个味道。
谢将军闻言,立刻让车夫停下,掀开车窗帘子,一口气把那小贩手里的山楂全包了。
谢云舒大口大口啃着山楂,心满意足。谢将军想起方才的案子,问:“对了,那岑逸之一案,最初是去花楼找线索的,你们没有车夫带路,怎么知道哪里?”
容璟呷了口清茶,道:“说起来,还要多亏了苏大人呢。我在京城住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花柳巷,他一找就找到了,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