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见她的反应淡然,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奇道:“这夜明珠可是好东西呢,你见过?”
谢云舒和程怀瑾相视一笑:“是啊,见过。”
不仅见过,还亲手一点一点磨成了粉。
“啊,原来你见过啊。”容宜听到这回答,不免有些泄气,“我想着,寻常的珠宝首饰你不缺,再说也不好这个,特意从库房里挑了有趣儿的小玩意,想着你能喜欢,谁知道又失算了。”
谢云舒拍了拍公主的小脑袋,笑眯眯地道:“我喜欢的,只是得快点收起来,否则一会儿让某些个别人看到,就要怀疑人生了。”
“谁啊?”公主一脸迷茫。
谢云舒笑而不语,程怀瑾也没有要开口解释的意思,容宜觉得自己受了冷落,扁扁嘴,对身后的容虞道:“皇兄,你有准备贺礼吗?”
容虞不屑地嗤了一声,理了理衣角:“没有。谢小姐这么煞费苦心地请我来,是打算唱哪出?欲擒故纵?还是,想利用我,去刺激我的好皇兄?”
谢云柔委托容宜把容虞叫上,同去生辰宴,后者回宫之后就照办,好说歹说软磨硬泡。
容虞知道妹妹在讨好谢云舒,以为是她的主意,多年众星拱月的生活让他下意识浮想联翩。
上次在将军府,还一副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架势,后来又与亲姐姐闹不和,莫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吸引自己的主意,结果不小心玩脱了?
还是想利用自己,让容璟吃醋?
如果是前者,那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如果是后者,自己也绝不会让她得逞。
谢云舒不知道容虞的一大串内心戏,于是看向他的眼里满是小问号:“谁煞费苦心请你来了?”
容虞刚要开口,便远远听到了程怀瑜的大嗓门:“冻死了冻死了,谢云舒,你这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冷啊!宅子干嘛买在郊外,傻不傻?”
“嫌冷就别来。”谢云舒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你大冷天穿那么点,你不冷谁冷?”
程怀瑾拿帕子掩住唇,强忍笑意。
开春瑞蚨祥送来的衣服里有件月白长衫,弟弟一直嫌太素,搁在库房一次也没有穿,前几日不知是从哪里听来,谢云舒喜欢温润如玉的翩翩君子,火急火燎把衣服翻出来,今天咬着牙换上了。
程怀瑜心虚,梗着脖子硬生生改口:“谁冷啊?我才不冷。小爷我年轻,火气旺着呢!”
大理寺三剑客是一块儿来的,容虞见到容璟,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哼了一声。
程怀瑾虽然不知道容宜为什么把容虞带来,但来都来了,便开口打圆场:“云舒的院子小,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都快没落脚的地儿了。既然人都到得差不多了,不如大家去宴会厅吧。”
她一开口,姐宝程怀瑜和竹马苏子言自然响应号召。谢云舒亦点了点头:“阿芸一早就烧好了银丝炭,那里暖和,别在我这小院子里挤着了。”
几人刚到宴会厅,谢将军匆匆来迟。
“下早朝后,皇上多留我说了会子话,爹爹来迟了,舒儿见谅。”谢将军抚了抚女儿的发心。
“无妨的。”谢云舒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