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听这话急了:“这不可能啊,这不可能的!姑娘,要不你再好好看看,或者,或者我这就让小二再去外头请别的大夫来瞧瞧吧。”
“不必。谢小姐的医术,莫说是京城,在天下间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她瞧过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就是再请八个十个大夫来,也一样。”
掌柜的觉得谢云舒看起来年岁尚小,即便师承名门,也不可能厉害到这个份儿上,心里对她并不信任。但苏子言都发话了,他只好咽下反驳。
他一方面不希望是食材出了问题。一旦信誉没了,以后就不会再有食客愿意来春风楼吃饭了。
可,另一方面,他同样不希望是做糕点的人出了问题。儿子和他是一家人,同气连枝,祸福相依,不可能害他。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大徒弟。
想到这儿,掌柜的偷偷瞥了眼大徒弟。
谢云舒回想起自己吃荷花酥时那突兀的口感,道:“我方才吃荷花酥时,虽然初入口的味道和上次是一样的,但是回味却发苦,很明显的苦味。”
苏子言接话道:“我原本没在意,听你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是这样。以前几次,都没有的。”
谢云舒点了点头:“看来,这就是问题所在。”
苏子言看向掌柜,问:“你回忆一下,做荷花酥时,有没有其他人过来打岔,或是故意靠近?”
掌柜的摇了摇头:“今日食客多,大家忙都忙不过来,没有人打岔,也没有人故意靠近。”
“那,传送菜品的小二有几位?”容璟突然问。
掌柜的看了他一眼,想到此人和苏子言是一行的,便老老实实回答道:“店里有八个小二,菜品都是随机送的,不像做菜,不存在指定。”
容璟和苏子言对视一眼,心中俱有了猜测。
“发生这样的事,掌柜,还有你们,”苏子言指了指另外两个做荷花酥的人,“先跟着我回大理寺。其余人等,三日内不论原因,不得出城,若有强行出城者,拦截,拦不住的,斩立决。”
听到斩立决三个字,大家不自觉缩了缩脑袋。
苏子言见震慑的目的达到,于是补充道:“稍后,我会派画师过来,把你们所有人的面孔画下来,交给城门口的士兵。在画师离开前,所有人不得离开春风楼,否则,下场也是一样。”
虽然他把目标锁定在做荷花酥的那三人中间,但,也不敢十成十信任自己的推测。万一猜错了,让真凶逍遥法外,要想再抓回来岂不费时费力。
苏子言发话了,掌柜的和他儿子,以及大徒弟三人,便随他们一同离开,坐上了门口的马车。
苏子言来时坐的是自己府里的马车,是以空间不大,要想一下子容纳那么多的人多少有点困难。
于是,谢云舒主动提出,让掌柜上苏子言的马车,掌柜儿子坐她的马车,大徒弟坐容璟的马车。
苏子言见容璟的神色淡淡的,抬眼看向自己时,压迫感十足,立刻道:“这不行。你是个女儿家,他是男子,你们怎么可以坐在一辆马车上!还是让他跟我坐吧,多坐一个人也不是挤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