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家的下人还说,若真是得病,吃药两年了,不说好全,起码也该有起色才对,可柳大小姐却没有半分好转,足以见得,并不是因为生病。”
这话,倒是无意中点醒了谢云舒。
这两年里,柳含月一直都在吃药。是啊,会不会是那药有问题,才让她的病越来越严重呢?
想到这儿,谢云舒立刻问月社交小能手荷:“柳小姐的药,平日里都是谁在熬煮?”
“是柳小姐的丫鬟在煮。”月荷很快回答。
谢云舒想了想,道:“月荷,你替我偷偷去找一趟那个柳家的下人,就说我这几日总睡不踏实,白天也昏昏沉沉没精神,能不能把每日熬煮给柳含月喝的安神药,稍稍分一点给我。”
这不是什么难事,月荷应下,出门去找那柳家丫鬟,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小药包。
谢云舒将药包打开,仔仔细细辨认里面的药材。忽然,她目光一顿,聚焦到其中一味药上。
“怎么了,小姐?”月荷不解地问。
谢云舒将那一小块药材拿出来,道:“我可算是知道,曾婷婷说柳含月有时会神神叨叨的原因了。哼,我就知道,此事绝没这么简单。”
月荷更加听不懂了:“什么不简单?”
谢云舒神秘地笑了笑,并未过多解释,而是将药材放回药包中,让月荷收好,别弄丢了。
这天晚上去饭厅用膳时,柳含月照旧不在。曾婷婷已经见怪不怪了,前几日,曾太守因公务被皇上安排去了沧州,临走前特地叮嘱女儿,务必将家里的几个客人照顾周到,别怠慢了人家。
昨日,她饭后主动去找表姐,想缓和一下关系,没想到,却结结实实吃了个闭门羹,柳含月连见都不想见她,隔着门就让曾婷婷快点滚。
曾婷婷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今日没见到表姐,也懒得让下人再去请。
谢云舒看出曾婷婷刻意无视柳含月缺席之事,只好自己起了话头:“怎么没看见柳大小姐呢?”
曾婷婷没好气地道:“我们吃我们的,别管她了。她来了,冷言冷语的,不是更吃不下饭。”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总觉得,柳小姐她看起来,不像个坏人。”谢云舒轻轻摇了摇头。
曾婷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看起来不像坏人?这两天,她的为人如何,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吗?好端端的,怎么又替她说起话来?你傻啦?”
谢云舒瞥了眼柳含星,见她什么反应也没有,专心致志低头吃饭,补道:“我看人向来很准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信她人不坏。”
曾婷婷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扭头看了她一眼。后者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的样子。
翌日,谢云舒起床后,下人送来一碗松仁栗子羹。她觉得奇怪,问:“这是什么?”
曾府的下人早就把早膳送过来了,且来人看着眼生,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柳含月身边的丫鬟。
“这是松仁栗子羹,是我家小姐命我送来给谢小姐您的。”丫鬟说着,将托盘往前递了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