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乌什么玉的,我不懂谢小姐在说什么。药方是大夫给我的,我原封不动拿给了丫鬟罢。我不懂医术,想来是大夫加进去的这味药。谢小姐说,它有致幻的作用,兴许,还有别的功效吧。”
谢云舒嗤了一声:“别的功效?没有别的功效了。它的功效就是致幻,和毒蘑菇一样。”
柳含星还是不肯承认,嘴硬道:“谢小姐,你不能因为我姐姐害了你,心中有气,不想单单只拿她一个人撒,想把我也加上,直说就是了,何必编出这么多有的没有的,来败坏我的名声呢。”
说着,她委屈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曾婷婷看看朋友,又看了看表妹,面露迟疑。
柳含星脸上写满了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但谢云舒的医术,京中贵女都是有目共睹的,不会错。
一边是许久没见面的表妹,一边是京中医学界的权威,曾婷婷心中的天平,不自觉就斜了。
谢云舒冷冷地看向柳含星:“你不愿相信我,那好,你现在随便派一个下人出府,去请大夫来,让他说说乌羽玉的药效是什么。你说我要拿你撒气,我还说,没见过你这么被迫害妄想的人呢。”
顿了顿,她接着道:“柳含月既然喝这药喝了两年,她就决计不会在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做出什么自己都记不得的事情来。也就是说,那松仁栗子羹的事,还有以前的事,都是你在中间搞鬼。”
这人虽茶,但茶得没一点技术含量,心思也及不上谢云柔缜密。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说白了,无非是靠着其他人的信任,才会成功。
柳含月拿她当好姐妹,所以相信她不会害自己。而柳老爷疼宠小妾,爱屋及乌,对这个女儿亦是百依百顺。再加上柳府的下人对大小姐又怕又不重视,两年了,竟谁都发现不了,源头是柳含星。
“我,我……”柳含星看了一圈,见表姐站在一旁,一副退出战局,谁也不帮的架势,而姐姐则是低头沉思,全然没了刚才那主动认罪的劲头。
她找不到一个可以帮自己说话的人,忽然就成了孤立无援的那个,索性呜咽出声:“谢小姐说我误传消息,想害你,害姐姐,这么做,我有什么好处。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难道说,将军府的小姐,讲话就可以这么没根没据,随意污蔑别人吗!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姐姐意识清醒,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讨厌你的心思呢?”
正说着,阿芸带着月荷回来了。后者出门的时候特意捧了个汤婆子,这会子虽冷得瑟瑟发抖,但好在有个暖手的,加上回来得早,没太冻着。
谢云舒亲自走到桌前,给她倒了杯热茶,而后不紧不慢地道:“你大概不知道,你姐姐屋里的那只小黑狗,是我给她的。这几日,我们见过几次,并非你以为的全然不来往,若是她真的讨厌我,就不会同我玩在一起了。这一点,你没有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