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太医也知道,让一个外行人去判断这些,确实是强人所难了,稍一犹豫,道:“这样吧,我们两个随你去,挨家挨户排查。”
容璟想了想,对二位太医道:“陈太医和苏大人一起吧,不过,京城人口众多,光靠你们两个人挨家挨户地排查,即便腿脚再快,终归力量有限,怕是要排查到猴年马月。还是让陈太医将病状特征告知众侍卫,还有衙卫,人多力量大。”
顿了顿,他接着道:“至于李太医,你德高望重,劳烦即刻进宫,将这件事禀告给父皇,务必知会他,且将严重性说清楚。我去一趟将军府。”
苏子言看了他一眼,道:“那好,那我们就分头行动。陈太医,这边请,跟我来吧。”
陈太医应了声,跟上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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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荷早晨起来时,就觉得人有些不对劲。嗓子干涩,额头重重的,呼出来的气也很热。
阿芸见她半躺在床上发愣,笑道:“哈哈哈,没想到天气变冷,最勤快的月荷也赖床呢。”
月荷没同她说笑,而是道:“阿芸,你快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有点烫?我摸不出来。”
阿芸照做,惊道:“月荷,你的额头好烫啊!该不会真是被小姐传染了吧?今早小姐的伤寒药我还没煎呢,这就多煎一份,你也一块儿喝点。”
月荷起身下床,只觉得腿脚酸软,浑身无力。
阿芸看出了她的不适,提议道:“要不今天你就别去当值了,我一个人去就行。回头我会跟小姐说明情况,你放心,她人好,不会怪你的。”
月荷摇了摇头,坚持道:“没事,我只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不严重,没有什么大碍,放心吧。”
说完,她照旧简单洗漱过后,去了主屋。
谢云舒还没醒。打从她病了以后,每日昏睡的变长,若是不主动喊她,不会自己这么早醒来。
月荷上前推了推她的肩膀,轻唤:“小姐?”
谢云舒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月荷继续唤道:“小姐,小姐,快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该喝药了。等药喝完了,再睡也不迟。”
空腹喝药容易伤胃,所以月荷每天早上都会把谢云舒喊醒,让她用点早膳,然后再喝药。
谢云舒觉得整个人昏沉沉,实在不想醒。
但月荷见她不肯醒,就会一直喊,最后喊得她没了办法,只能妥协:“好吧好吧,我起来就是。”
月荷浅浅一笑,将鸡蛋饼和白粥递到她面前。
谢云舒皱了皱眉,语气幽怨地叹道:“唉,也不知道这风寒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这粥已经连喝好多天了,胃食道反流,我现在看见粥就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