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抄起床边矮柜上的长杆——之前气温骤降,府里炭火一时供应不上,谢云舒躺床上不愿起身,又想吃零嘴儿,就特别定制了这个长杆,顶端是个剪子状的装置,底部有个小按钮,一按,上面的剪子便会闭合,就能把零嘴儿夹过来了——快狠准朝着连城的侧面脖子打了下去。
“啊——”连城痛得跌坐到地上。
谢云舒翻身下床,趁连城手捂脖子,疼得闭眼皱眉的当口,再次化掌为刃,朝后颈处打去。
人体大脑所有的神经树,都是从这个部位延伸到身体各部分的,一旦受到重击,强大的神经电流冲击脑部,抑或是影响颈动脉窦,造成脑供血不足,很容易就会使人昏厥,短时间意识丧失。
果然,连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谢云舒啧了一声:“看你一副相扑选手的架势挡在我床前,谁要跟你拼蛮力啊,我傻啊?”
连城没有怎么接触过谢云舒,只以为她和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没两样,遇事慌张,只会哭哭啼啼。又或者只知硬碰硬,和莽夫没区别。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她不了解谢云舒,打从一开始,假设就是错的,结果自然也不成立。
谢云舒先拿出帕子在脸盆里过水浸湿,而后捂住口鼻,弯腰小步快走到门边,把房门打开。
主屋当初在建造时,用的木料外都涂了防火涂料,是以火只能顺着窗户上糊的遮挡物烧。
谢云舒很轻松的打开门,外面的侍卫见她出来,高兴得叫道:“二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您过来的时候当心些,这边的一些叶子,还有枯木,都着了,您放心别碰到那些东西!”
侍卫们一边细细叮嘱,一边将水桶里的水不断泼向谢云舒脚边,企图给她开辟出一条路来。
谢将军也被这动静吸引过来了,急道:“我的儿,不要慌,小步快走,爹在这儿呢,别怕。”
谢云舒一手捂口鼻,一手提裙摆,终于离开了院子。谢将军快步上前,把女儿拥在怀里,不停拍打后背安抚:“好了好了,不怕,爹在这儿。来,让爹看看,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觉得哪里痛?”
谢云舒摇摇头,左右看了看,道:“爹,我没事,阿芸月荷呢?她们两个逃出来了吗?”
谢将军也刚来,闻言扭头看向巡逻的侍卫长,后者答道:“没有吧,这火一着起来,我们就赶过来了,没看到阿芸月荷,估计还在里面呢。”
谢云舒心下一凉。
自己刚刚嘚啵嘚啵跟连城说了那么久的废话,阿芸月荷无人阻拦,该在她前面逃出来才是,没道理她都逃出来了,她们两个还一点动静也无。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们两个已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