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吧,应该不会。子不语,怪力乱神。借尸还魂什么的,这也太玄乎了。要真能这样,有遗憾的鬼都不投胎了,专门霍霍人间就完事了。”
月荷听主子这么说,也觉得有道理。
“再者说了,那秦太子妃在宫里住了那么多天,皇后也跟她打了那么久的交道,如果真是谢云柔,皇后应该早就发现了,不会一直无动于衷。”
月荷听主子这么说,觉得更有道理了。
“大千世界,物有相同,人有相似,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而且,你也说了,没看清她的脸。”
月荷放下了心里的大石:“看来是我多心了。”
两人谈论的主人公,此时此刻正在灵犀宫里抓耳挠腮,活像杂技团里的猴子成了精。
“痒死了痒死了!”谢云柔一边痒得不行,一边又努力克制自己,不要下手太重了,“该死,你这个不中用的饭桶,早上出宫前,就不知道把褪颜油带上嘛!现在好了,摘又摘不下,烦死了!”
这个人皮面具在脸上,不能戴太久,毕竟不是自己的皮肤,即便再薄,制作工艺再精良,严丝合缝地盖在皮肤上,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加上谢云柔这会儿心理作用的加乘,便更加觉得不舒服了。
新月一副做错事模样,低着头,道:“娘娘,要不奴婢去打一盆清水过来,再下手的时候轻一点,试试能不能一点一点地把面具摘下来。”
谢云柔瞪了她一眼:“哪有那么容易。这面具要是那么简单就能摘下来,下雨天岂不没一会儿就掉了!没有褪颜油,根本就不可能剥下来的!”
“那,那怎么办啊?”新月不安地问。
“还不快去给我找太医,让他们开一副清热舒敏的药熬好了给我!”谢云柔简直快被她给气死。
真真是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秦太子妃宣称自己后背起疹子,要太医煎药一事,很快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后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又病了,她怎么这么多事儿呢?”
“娘娘,那这药……”大宫女试探主子的态度。
皇后斜了婢女一眼:“她在马车上都咳成什么样子了,帕子上都是血,谁敢给药。她自己说得轻巧,打娘胎里带下来的顽疾,谁知道是什么顽疾。身子骨弱不禁风的,万一喝了太医开的药,药性和病情相冲,把人喝没了,秦国那儿怎么交待?”
大宫女也觉得有理:“那,奴婢这就回了去。”
皇后淡淡地应了声:“话说得漂亮点,别让她们挑出什么刺儿来,具体的你自己做主就好。”
“是。”大宫女福了一福,示意自己明白了。
“对了,彩云殿那边,有没有搜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皇后拨弄了一下指甲,随意地问。
“没有,”大宫女摇了摇头,“殿里都是些姑娘家家用的胭脂水粉瓶瓶罐罐,并无甚特别之处。”
“哦。”皇后的反应很是平淡,“对了,今日,你见到了那个秦国太子妃摘下面纱的样子,往后,就能彻底打消戒心了,看起来确实不是同一个人。”
“是啊,”大宫女笑着搭腔道,“想不到那秦太子妃的声音竟如此喑哑难听,怪不得她一直不肯说话呢,对外只称自己嗓子坏了,死活都不愿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