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芸入府前孤身一人,入府后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除了吃饭睡觉,哪来的时间结交新的朋友?
慢着……
“是不是陆子昂要始乱终弃?”谢云舒正色道。
阿芸:“???”
哈?这这这,这关陆公子什么事呀?
见阿芸不说话,谢云舒以为自己猜对了:“没想到他看着正派,内里竟是个十足的小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阿芸,你从头到尾细细说来给我听。”
阿芸见她一副势要给月荷做主的架势,终于明白过来,忙摆手:“不,不是月荷,月荷和陆公子感情挺好的,他也没有要始乱终弃,小姐放心。”
谢云舒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小姐,你还没说呢,她该怎么办?”
谢云舒执起画眉的笔,边描边道:“不论发生什么事,女人一定要爱自己,不能丢弃自尊。她丈夫要和离,和离便和离,一个已经离心的人,就算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挽回了,终究破镜难圆。”
顿了顿,她接着道:“别人怎么看待,那是别人的事,三姑六婆的舌头再长,也不可能伸到你的面前来。倘若那个男人已打定主意,不如潇潇洒洒,离就是了。宁做红玫瑰,不做饭米粒。”
前面阿芸都听懂了,就最后一句,她没太明白:“人就是人,怎么会是玫瑰饭米粒呢?”
“额……”谢云舒语塞,含糊道,“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的意思是,强扭的瓜不甜,同样,强留没有好结果,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
“哦。”阿芸点点头,一颗心落回肚子里。
说话间,月荷提着食盒进门,见阿芸已梳好一个利落的垂云髻,笑道:“不错不错,阿芸的进步真大,昨儿还梳得乱遭,今天已经能看过眼了。”
谢云舒撇撇嘴,跟月荷妈妈告状:“你来晚了,刚刚她揪掉我一根头发,你都没看到。”
“不错了,昨儿拽断好几根呢。”月荷把食盒里的饭菜一样样端饭桌上,然后对阿芸道,“你去小厨房吃饭吧,这儿有我呢,我来服侍小姐。”
阿芸应了声,临出门前,忽然回头,郑重其事地道:“小姐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阿芸一定会站在小姐这边。小姐是阿芸唯一永远的亲人。”
仿佛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以及自己的决心,她还用力攥紧小拳头,在半空中挥了挥。
月荷:“……”
谢云舒:“???”
她一头雾水,奈何当事人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便扭头看向月荷:“她,怎么了?”
“哈哈,”月荷尬笑两声,“我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可能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撞到头了吧。”
谢云舒啧了一声,不疑有他:“那你留心点,要是有什么异常情况,就请个大夫来给她瞧瞧。”
“好。”月荷说着,摆盘布菜。
用过早膳,原本按照惯例,是谢云舒的快乐读(hua)书(ben)时间,但她早膳不小心吃多了,内心的罪恶感迫使她决定出门走两步消消食儿。
谁知道,没等到后花园就累了,贪懒选了条小路,孰料听到假山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唉,小姐真可怜,居然摊上这样的事……那些绑匪该遭报应!”
“就是!老爷和小姐人那么好,对下人也好,好不容易能过上安生日子,老天对她真是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