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夫人脸上表情一僵,用着有些浑浊的眼睛看向四周,这时的她才惊觉原本围在她周围的笑脸,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双冷漠跟嫌弃的眼神。
“到底是个庶出的,就算皇上抬举也上不得台面。”
“可不是,要不是我家老爷非得让我来,我才不来登白府的门。”
“哎,只是可怜了白将军,一生光明磊落,最后却只留下了一屋子上不得台面的庶出。”
“…………”
人群里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偶尔有一两个讨论声音大的,也会从人群传出,落入那老夫人和白晶晶的耳中。
庶出,庶出,又是庶出,白晶晶咬牙,气的脸色都白了。
在一旁的老夫人,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脸红了又青,青了之后又红,还偏她不能发火,因为在座的都比她位高权重,有依仗。
一屋子庶出!
老夫人恶狠狠的瞪着那跪在她面前的香椿,都是那该死的贱丫头不来,才会让她今日寿辰都受此等大辱。
拿起鸠杖,老夫人欲挥向香椿。
“够了。”温行从位置上起身,走向老夫人的方向。
“夜王。”
人群自动避开,给温行让路。
他一步步走到老夫人的面前,偏眸扫了一眼那香椿,尤其是脸上那又红又肿的巴掌印,他深邃的眸子里,不知有什么在涌动。
身边的人随随便便能被人轻贱,看来这只小白兔跟外表一样没用啊。
“本王还有急事,就不叨扰老夫人了,告辞。”
“什么,王爷这就要走了吗?”她不是蠢货,自然是知道她今日能如此风光,与夜王在这的关系脱不开,要是人走了,那还有谁会把她放在眼里,老夫人急上前道:“马上就开席了,王爷不如在这用完膳再走吧。”
然而任凭她怎么挽留,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行这个使臣走了,那那些本是碍于皇上才来的人,自也不会再作戏留下,都纷纷上前跟老夫人说家中有事等借口离去,甚至有些的,说都不说,直接就走了。
看着刚还满屋宾客,现下就只剩下自家府中奴才,老夫人气急攻心,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趁着所有的人都去查看老夫人的情况,香椿悄悄溜了出来。
她得赶紧回去,把宴会上的那一幕说与小姐听,相信小姐听了定会高兴。
这样一想,香椿脚步迈的越发欢快了。
“姑娘请留步,敢问姑娘可是初妹妹的婢女?”
与此同时,在房间里躺着的白初,无聊的在床上滚来滚去。
“香椿怎么还没有来,这不对啊,按照计划老太婆应该在听到我称病不出的消息,怎么着也该带人杀过来,找我麻烦了才对啊。”
为什么到现在也还没有人来呢?真是奇怪?
白初越想越觉得前面肯定是出事了,于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去看看。
房门这时被人推开了,香椿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