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白初跟白晶晶不敢违抗皇上命令，皆是抬头。

“咦，是你啊。”皇后率先认出了白初，眸底异样一闪而过，面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慈祥笑容，“你叫什么名字啊。”

“臣女白初/臣女白晶晶。”

白初，白晶晶异口同声道。

皇后看了看那两人，有些疑惑道：“本宫听闻白将军育有二女，一嫡一庶，你二人谁是嫡女，谁又是庶出。”

‘庶出’二字让白晶晶心中不悦，可如今这场景，她纵使不悦，也不敢表露分毫，正要开口说明，她身侧的人突然拉了一下她的衣角。

白晶晶不解的看了过去。

白初没有管她，开口说道：“回皇后娘娘，家中父亲向来及其宠爱我与姐姐，并没有嫡庶之分。”

一语掀起千层浪，大殿之内响起窃窃私语。

不为别的，就只因他们这里最重嫡庶之别，而白初这句‘没有嫡庶之分’于他们听来，跟大逆不道没有什么区别。

果然在上方的皇帝也皱了皱眉头，他语气沉了沉：“白将军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白晶晶被皇帝的威压吓的身子一软，当即就要说出了实话：“不是的皇上……”

“是的皇上。”

白初出言打断白晶晶的解释，白晶晶吓的脸色惨白，用着仅二人能听到的语气：“白初，你想死就自己去死，你别拉上我。”

“庶姐稍安勿躁，你的好日子在后头，不会死的，相信我。”

白晶晶没说话，不过她满脸都是‘你疯了’的表情。

坐在上方的皇帝，手中酒杯重重一放：“哼！白将军倒是好家教啊。”

皇上动怒了，底下众人看着殿中白初，也不免露出一抹同情，天子动怒，不死也得脱层皮。

可白初好像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出来的模样，还满脸笑容的朝台上行礼：“臣女谢皇上夸奖。”

众人：“……”这白将军的女儿不会是个傻子吧。

不止底下的人是这么想，台上的皇上跟皇后也对视了一眼，询问着下面那女子是不是傻。

白初那会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只是勾唇说道：“皇上，臣女的父亲跟臣女说过，祖父是皇上你最信任的臣子之一，可惜祖父早亡，未曾多帮衬皇上你，故而父亲一直在完成祖父遗愿，尽忠皇上。”

白初说着，语气带着一丝伤感：“父亲一直说他没有兄弟，而他自己天资愚笨，不能为皇上分忧，故而一脉单传的父亲在先后迎来我与姐姐的降世之后，便满心欢喜的想为我们姐妹二人多添几个弟弟，多为皇上添几名军中帮手，可惜天元三十年父亲虽然是大胜而归，却伤了身子，不能再有子嗣。”

“故而父亲见我们姐妹二人在世除他之外，已无依靠，便开口让府中废了嫡庶之分，只为让我与姐姐毫无间隙长大，也易是希望将来姐妹情深，互帮互助。”

一番话，惊的殿中人鸦雀无声。

也让台上的皇上，想起往事，拿起帕子抹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