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缓缓走出一身穿暗红色袍子的男子,他冰冷的眸子,目光所过之处,皆让众人心惊的低下头。
温行:“申大人,不知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这……”一直保持行礼姿势的申关,就像是一颗大大的肉球,然而他面对温行的问话,那汗水就跟雨水似的,很快就浸湿了衣衫。
倒是那官差上前:“回王爷,今夜囚犯越狱,我等也是刚得到消息,现在正在全力抓捕呢。”
自认为把这事全推到意外上,他们就会高枕无忧,管差回的很是得意。
可温行却是连个目光都没有給那官差,直接拔出身侧佩戴的长剑。
众人只见寒光在眼前一闪,那刚刚还站在那的官差,都还没来得及手捂脖子,就倒地身亡。
那官差哪怕是死了,眼中都睁的大大的,似乎是没明白,自己为何会被夜王所杀。
“本王与申大人说话,尔等杂碎也配插言。”温行拿着那把刚开荤的长剑,从申关眼下划过,语气深沉,“申大人?”
害怕自己也会被一剑封喉,申关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王爷,今夜是下官看管不严,才闹出如此祸事。”
已经胖成一条缝的眼睛,在那缝里转了一圈,申关连忙说道:“辛得夜王路过,施以援手,才没让天牢里这些犯人逃走。”
他曾听说过,白二小姐白初曾在夜王身边待过一段时间,加之夜王从不亲自来过他这天牢,今夜突然就来了,他猜测着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来找那白初的。
而且如此深夜才来,夜王想来定是不希望让旁人知晓的,那他正好就借此机会,把天牢犯人逃狱的事情,认定成意外,送给夜王一个功劳,这样他或许即可以保下一命,还可以保住头顶的这乌纱帽。
果不其然他这话落下,温行收回了自己的长剑,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
就有一女子直从白初的牢房奔去,一刀劈断铁链,走进牢房抱起那神情呆滞白初。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我是丰蔓啊,小姐你看看我。”
申关看此情况,瞧瞧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猜对了。
秦飞也在这时上前:“白小姐杀人案,我家王爷也有所耳闻,不知大人可否让我家王爷,问那白小姐几个问题呢?”
“可以,可以,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申关招呼着狱卒,赶紧把那些犯人重新关起来,然后就带着人全都出去了,当然走之前,他还不忘讨好的说道:“王爷,下官就在外面候着,王爷你若是有吩咐,请尽管来找下官。”
待人都离开之后,温行神情再也不似之前那般冷淡,而是略微有些急促的走到白初的牢房。
在看见神情呆滞,衣衫破损,几乎裸背的白初,他语气带着明显的杀意。
“秦飞。”
“是,王爷。”秦飞自是知晓何意,当即拔出刀,走向那刀疤脸。
刀疤脸后怕的往后退:“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温行上前,从丰蔓哪里接过白初,在听见白初那句‘她死了’之后,他连忙出声:“秦飞,把他带到外面去解决。”
“是,王爷。”
秦飞提起那刀疤脸的后劲,大步往外走去。
在那间牢房里只剩下温行、白初和丰蔓三人之后。
温行取下身上的衣服,包裹着瘦弱的白初,并轻声安慰:“没事了,本王来了。”
只见呆滞的白初,在这一刻脸上多了些变化,她扑进温行的怀抱,声音带着哭腔与颤抖:“你怎么才来啊,我,我以为我会再也看不到你了。”
多日独自在牢房里装傻支撑的白初,在温行出现的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