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人,不要认为人已逝,你被大夫人收养,就可以将过去的一切抹除。”白初走到元青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要知你穿的再好,你骨子里流淌的还是那下贱人的血,这是你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元青不是男主的一条好狗吗?
那既然如此,我就让这条狗到不了男主的身边。
我就不信,当朝中大臣知道,与他们共事的是一个花魁小妾生的儿子,他们还会允许元青被提携上去。
元青的脸色变的铁青,手也因为紧攥而‘嘎吱嘎吱’响。
“白姑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可千万要小心了,别有一天落在我这下贱之人的手中,不然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啊!”
茶盏,砸到了元青的头上,那茶盏里滚烫的茶水,也溅了他一身。
坐在上方的温行沉着脸:“元青,你莫不是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上已经握着那先皇御赐的龙玄鞭,那可是上打昏君,下斩奸臣的。
元青终于意识到害怕了,身子一抖:“是下官失言,还请王爷恕罪。”
温行:“滚。”
“是,下官告退。”元青连滚带爬的走出了房间。
白初看着元青的背影,眸子微沉,这元青到底还是有两分小聪明的,之前见她拿他生母的事情羞辱她,就故意问她是谁。
无非就是想告诉她,她现在不过就是一个父亲战死沙场的孤女,而他是朝廷命官,她若是不知好歹的下去,当心引火上身,遭到他的报复。
白初正想着这些,猛的身侧传来声音,是温行走到她的身边。
“元青的母亲是花魁小妾之事,本王都未曾查探出来,你是如何得知的?”
白初背后一僵:“啊,这个啊,这个……”
乖乖,只顾想给大反派出口气,一不小心就暴露自己知道太多的事了,现在好了,她要怎么解释呢。
“那个我老家不就是在隔壁城吗?年幼的时候有跟家里的长辈来元州玩过,自是听到了些流言。”白初内心忐忑不安,“只是现在时间久了,无人再记得此事,所以王爷你的人没有打探出来,也正常。”
温行凝眉,显然他并不信这个说法,但是他也听出来了,白初并不想告诉他真相。
她有秘密,还不能告诉自己,意识到这点的温行,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是到底也没有多说什么。
温行装作一副并未怀疑的模样,点头:“原来如此。”
自以为蒙混过关的白初:“嗯嗯。”
——
当天下午,他们一行人又从元洲回到了永泉。
白初回来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去看丰蔓,在看见人满身的伤,脸色苍白的昏睡在那不醒,她双目泛红。
“我绝对不会放过红叶的。”她自认没有招惹过红叶,可红叶在两人第一次见面,就送了她一盆热开水,然后就是香椿的死,再又是丰蔓。
一侧陪同而来的温行,道:“本王已经吩咐了下去,一但寻到她的踪迹,直接就地处决。”
闻此言,白初想回应来着,可偏这个时候她似想到了什么,她道:“此次事件,白向文也脱不了干系,王爷,我不想让他还能那么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