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姑娘,你做了豆腐花?”隐远简直惊呆了,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才笑道,“这边似乎不流行吃豆腐花,往北走,一些郡城是有的,京都也有,不过不放糖,是吃咸的,有些地方也叫豆腐脑。”
“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会没人吃豆腐花呢。”林小婉心想,不愧是大学儒,见多识广。
不放糖吃咸的,她倒是知道,她还去过一些地方,人家是放酱油拌着吃的呢。
但她,喜欢吃甜的。
“隐远先生,三两银子一个月的伙食,划算吧?”她笑嘻嘻的说一句,一溜烟跑了。
隐远:“……!”
一旁的燕飞看他一眼,“先生,你还交了伙食费?”
隐远眼睛一跳,飞快的反问,“你没交?”
“没有。”
“……,那你月银多少?”
“月银?”
“……”
隐远无语了,所以,这位是没有月银的吗?
他被无语到失笑,赵继科和林小婉简直是扣门到家了,办个学堂经费都是别人‘捐’的,请两个先生,半个铜板都不花?
“对哦,我来当先生是该有月银的,他们都没跟我谈……”燕飞见隐远那种表情,突然一拍大腿,反应过来。
隐远一头黑线,这位体育老师,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虽然是要不到的,但你还是该提一提,有些亏吃也要吃的明白,不能稀里糊涂的。”隐远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燕飞的肩膀。
燕飞一脸震惊,“还、还能不给月钱啊?”
隐远笑而不语,只又重重的拍拍他的肩膀,端着碗走了。
呀哎,等哪天得去苍山学院找某院长下下棋,好久没和老朋友下棋了,怪想他的。
林小婉倒是不知道,一碗豆腐花,隐远还吃出‘花’来了。
她现在坐在金虎的床前,看着赵月梅喂他吃豆腐花。
金虎的头包着白布,人很是虚弱,别说说话了,连吃东西都很费劲,不敢大张嘴,也只能吃流食。
“金虎哥哥,你要乖乖的,等好起来,我让哥哥带我们骑马,还带你去赶集吃好的,还去县城吃好吃的,到时候我们还可在县城住一晚哦,我们的铺子后面有院子呢,可以住人……”
赵继义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先前他跟着张大夫在这里时,听张大夫提过,让他和银虎陪金虎玩,陪着金虎说说话。
那现在金虎不能玩不能说话,他就说个不停。
早上吃了什么啦,他今天又画了多少个圆啦,他们今天上山摘了黄花菜啦……
突然,他‘小声’和金虎咬耳朵,“金虎哥哥,我悄悄告诉你哦,十虎它今天扛了一头牛肥来,好大好大的牛,有这么大……”
砰!
张开双臂比大比的太大太用力,一个后仰,摔了个屁墩。
赵老太太在门口看着吓了一跳,冲进来想扶他,却见他自己一个翻身爬起来,一双小肉手左右拍着屁股,咧着嘴笑出两排小米牙,“不痛,不痛,一点都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