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二小姐把三味真火也开到华容县来,那可就好了。”
“肖公子真不愧是做生意的,竟然想着给二小姐他们送一只金蟾蜍……真不会送礼啊,那个既然不能吃又不好看的,个头也不小,拿着把玩都不能,也不能摆在柜台上……”
黄衫越说越大胆,越说越忘我,“还是小姐聪明,给二小姐和未来二姑爷送一对玉佩,不仅好看寓意又好,最主要的是——能随身挂着!”
“真是比肖公子那只能放着吃灰的贺礼好……”
“聒噪!”林玉婉终于赏了她一记冷眼。
黄衫未说完的‘多了’两个字卡在喉咙口,被她用力和着口水一同咽了回去。
林玉婉搁下笔,双手抱胸,直勾勾的盯着黄衫。
咕咚!
黄衫头皮发麻,又大咽了一口口水,也不敢看自家主子,咬着唇不让发软的膝盖跪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黄衫后背湿透,两眼发黑要往地上坐时,终于冒出一个影卫,给林玉婉递了一张小条子,解救了边是……
呃?就是缓了三口气,黄衫头皮又发麻了,比先前还要麻。
“轰……”林玉婉看完纸条,用力一握拳,纸条碎成粉末。
扑通!
黄衫直接跪了。
我的娘喂,小姐生气了。
“呵……”就在黄衫快要吓尿时,林玉婉嘴里突然逸出一声轻笑,“寒!铁!衣!”
嘶……
黄衫打了寒颤,她知道寒铁衣是什么人,但并没有见过。
不过,这并不影响也在心里为寒铁衣点一根白蜡烛。
林玉婉用力吸一口气,“五子阁现如今被各方势力盯的死死的,不好施为,怪道寒公子最近闲到又乱伸手,那不如让他去三公主府上做个客好了。”
影卫抱拳飘身而去。
黄衫见林玉婉又重新握了笔,连忙爬起来回到自己的岗位。
“你想去苍阳县吗?”林玉婉笔尖润墨时,突然问黄衫。
幸福来得太突然,黄衫有点接不住,自打继承许应言那‘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的棒子,她这段时间真是劳心又耗神,想不到有一天,她家主子会主动提关于二小姐的事……
“小姐下回去苍阳县时,愿意带上奴婢吗?”黄衫也没傻到大叫回答说想去。
林玉婉哼笑一声,落笔行书。
就在黄衫以为话题就这样结束,林玉婉不会搭理她时,却又听到林玉婉说,“嗯,到时带你一同去,你如此崇拜、记挂她,她若身死,你去悼唁她也是应该。”
“身、身死?”黄衫惊到手上的活都忘了,拿着块墨焦急的问林玉婉,“小姐,刚刚的信和二小姐有关吗?有人要害咱家二小姐?”
咱家?林玉婉轻嗤一声,正好写完一行字,她侧身润墨,看到黄衫那个样子,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出去!”
黄衫连忙告罪,屁滚尿流的退了下去。
林玉婉润了墨,继续写字。
“京都的动向,每日来报。”
以往是有事方传信的。
她下笔,有风微动。
稍许,屋子里响起一道低语呢喃,“选择平顺安稳的过一生?你知道代价有多大吗?林小草?!”
无风无影,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