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他是真骄傲!
“那你们一起在苍阳县城住了多久?”林小婉问道。
她其实更想问,为何要在县城里住下来?不能回乐吉村吗?
但瞥了一眼花金就略过了,她来运叔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选择不回乐吉村,那肯定是不想给乐吉村招惹什么麻烦吧?
别的不说,就花金这气质、这穿着,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的公子,万一他的家人是不那么通情达理的人呢?再或者这小子被拐卖根本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另有隐情呢?
可别救个人,还给村子里带来祸端,故而在才宁愿在县城呆着,费些银子也无所谓吧?
而至于花金说自己什么从小聪慧啊、坚强那些,林小婉无视的非常彻底。
“只有五日。”说起这个,花金就颇为遗憾。
“可我瞧着你们这感情,不像只有五天的情谊。”林小婉支楞着脸,视线在赵继科和花金身上有一个回转。
“嘿嘿,那肯定啦。”花金立马又骄傲了,“赵叔可是救了我的命呢,夸张一点说,他于我而言乃再生父母,我是要认他为义父的,不对!我是认了他为义父的,只不过当时因故仓促离开……”
“唉!”花金用力叹下一口气,“这些年我们虽然有书信往来,但却一直未能再得见面,更想不到赵叔会……英年早逝。”
“是英勇离世!”林小婉纠正。
花金一愣,遂点头无比动容的道,“对!英勇。”
林小婉觉得这个故事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只有花金后面所说的认赵来运为义父一说,有些牵强,根本解释不了她刚刚所说的‘她瞧着赵继科和花金之间不像是只有五天的情谊’。
主要原因应该是在那句‘当时因故仓促离开’上,只是花金既然一笔带过,她也不可能死揪着问。
“最后一个问题。”林小婉竖起一根食指。
“嫂子请问。”
“所以,花公子是何方人士呢?”
“江南。”
“哦。”
“……”
花金有些懵,‘哦’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吗?
林小婉心里着实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江南啊……
江南这个地方,她还真不陌生。
“听说江南有一个姓蓝的家族,曾因以一幅曲水流云绣得圣笔御赐‘江南蓝氏’匾额而闻名天下,也成就了流云绣,且自成一派?”
只有一个问题了的林小婉,又问了个问题。
闻言,花金挑了挑眉。
“江南蓝氏?一个惹了圣怒,家族被抄,全族流放,早已经没落无人了的家族,在江南一带确实有些名头,不想名气竟这般大,嫂子竟然也有所耳闻?”
“一个蓝氏女子亲口告诉我的。”
“莫非是苍山学院韩子年先生的夫人?”
“哦?花公子知晓那位韩夫人?”
“听说过!蓝氏一个庶出,在流放途中,顶替其嫡姐嫁入韩家而免受流放之苦,这在当时挺轰动的,现在亦有不少夫人也会提起。”
闻言,林小婉垂了眸子嗤笑一声,“呵,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带着他们全族的希望嫁入韩家的,瞧着亿乎很不甘心,大有重振家族之决心。”
“嘁!”
花金也嗤笑一声,悠悠的说道,“那她可真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