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婉又同情莫西归了。

虽然还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就目前已知的情况来说，他真的太惨了。

这样比，梅姐突然被面具男扎刀子死不瞑目，倒是没那么惨了。

连续几次气血翻涌，连被点的穴位被冲开，莫西归跪趴在那里，垂着头，有血不停的滴落。

“为什么？”他没有抬头，声音有一些含糊不清，然后又伴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没有人回答他。

他动作缓慢的爬起来，直勾勾的盯着曹先帝师，笑出一嘴沾血的牙，“呵呵呵呵，你说这满城的人死了也无法投胎，是假！灵魂与黑蛇一同被拘于此塔之中，唯有黑蛇化蛟冲破桎梏，是假！那么什么是真？这塔底有一颗血雾珠是真？血雾珠许诺给全能组强了，那么你们能得到的是什么？你曾告诉我，当年来城与田氏大将有关，城主以命诅咒，并以心头血饲石蛊，让田氏一族为黑蛇血食，当黑蛇以那大将嫡系最后一代的心头血为引化蛟，田氏一族灭……”

“你错了。”曹先帝师摇头打断他，微顿一下，他轻笑一声，“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妨，你所说那一切，皆为真！假的……是我的身份，我并非此城后裔，而我们想得到的就更简单了……”

他一抬手，指着阵文后那盘着的黑蛇。

竟然想要那条黑蛇……不对！是黑蛇所化的蛟？

别说莫西归了，林小婉他们都惊着了，这老头到底是什么人？想干嘛？

“你们在异想天开！”莫西归发出疯狂的怒吼。

曹先帝师淡然道，“或许吧，但事在人为啊，我们把能想到的都做了，成与不成，全凭天意。”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个道理，他太懂了，只不过，内心里并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淡然并坦然接受而已。

莫西归嗤笑一声，闭了闭眼，将所有的情绪压下，“最后一个问题，我的作用是什么？”

“这是你莫家的祖蛇，施以秘法，让其服下你的血肉，便能以驱蛇一族的方式驱使之。”曹先帝师很乐意回答他这个问题，“可惜，好事多磨，此番一波多折，天不遂人愿，哪怕现在你和默之小友处于阵中，成事的可能，也不足三成了。”

“哈哈哈哈……”莫西归仰天狂笑。

被押着的林小婉听着也冷笑，失道者寡助！

现在，赵继科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莫西归又被他们家筷半咬了，中了毒。

咦？

林小婉突然发现，此前莫西归只说自己被咬了手腕，没说是蛇吧？

而那时候，还没有发生后面这神转折……

是有意还是无心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小婉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对曹先帝师最大的疑惑。

曹先帝师装逼的挺了挺胸膛，又理一理袖口，将右手往身后一背，笑而不语。

“……”

林小婉嘲讽的笑一声，不是把他们都当死人，有问必答吗？怎么问到身份就龟了？

“你是金炬国人。”被擒走的赵继科盯着曹先帝师道。

他不是问，说的很肯定。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