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澈出宫了，没有头破血流，身上也没有脚印，不见一丝狼狈的，出了宫门。

知情的人都惊呆了，连他自己都很意外……

沈义老脑羞愧的对启煜帝说，他心系大乾是真，心系两个重孙亦是真，但他此番进宫就是想借着北方大雪生了诸多感慨来和启煜帝唠唠嗑。

深谙老臣们套路的启煜帝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算是配合表演。

沈义的表演并不夸张，就是一番感概，然后就扯到了秋学宴，扯到了沈光中安排的那次秋游，自然也扯到了太上学院，一开始启煜帝还漫不经心，后来渐渐变了脸色。

“沈老。”一直跪趴在那里，启煜帝怀疑他是不是又要睡着了的玄文澈突然抬头问沈义，‘我们进入太上学院后，本皇子曾与沈先生弟子赵继科兄妹、沈嵘在一个叫无杰殿的地方得了些机缘，且沈嵘在那里遇着了一个……呃，一个脾气暴躁的小老头，他一再言明是沈嵘的老祖宗……”

这也是机会难得，他便说了无杰殿的遭遇，向沈义求证一番。

“沈院长已经亲口承认了，沈家祖上确有一位入赘出去的先人，依您之见，太上学院内那位，是否就是沈家祖上那位呢？”

“太上学院？机缘？”不等沈义回答，启煜帝便问了。

太上学院他知道，机缘一说也有所耳闻，各人所得机缘为何，却是不知的，也是借此机会一问了。

太上学院哪怕是沈义也是解释不清楚的，机缘就得由玄文澈来回答。

“机缘我也说不清啊。”玄文澈才不想和他爹说那些呢，“沈老和肖相都说不清，我又哪里说得清？”

“老臣没得过机缘。”肖相爷想不到玄文澈会扯到他，终于抬了抬眼。

“肖大公子虽然和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但也参与其中了，听说过程很喜人。”说起肖东来被虐到怀疑人生的事，玄文澈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嘿嘿一笑，“反正，肖相你肯定开心坏了吧？！”

咳！

肖相爷干咳一声，见启煜帝看过来，他便讪讪的说了说肖东来在太上学院跟着隐远一队玩闯关，闯到好几次觉得自己都想奋发图强了，当然更多的是想回家。

“那太上学院还真神奇。”听完，启煜帝悠悠的说道，却是看着玄文澈的。

玄文澈很不想搭理他爹来着，但谁让他爹是皇帝呢，就只好说了一句，“三皇兄和肖大公子一道。”

启煜帝肯定是不会翻白眼的，所以就是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被瞪这种事，玄文澈会在意吗？又不痛又不痒的，随便！

一想到随便，他就真的随便的恢复了以往那种跪没跪相的样子。

启煜帝则被沈义扯回的话题，说起他们沈家祖上那位入赘出去的先人给吸引了。

其实也能说的也没多少，毕竟入赘出去的事他们族志上也不可能费多少笔墨来记录，而沈嵘在太上学院遇着那位先人的事，也是沈光中给他来信提及而已……

但，也够了。

沈义叨叨爽了，就先告退了，启煜帝摆了摆手。

肖相爷便也跟着一道告退，启煜帝又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