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目疮痍。

人鱼族看他们的眼神不再友善，那样的仇视，林小婉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但贺鸣轩他们却不。

因为他们不是自愿来此，也不是自愿留在这里的，最主要的是，这整件事的发生，怎么看都像是那个和公主长的一样，被她叫阿的人鱼搞出来的。

那个阿欲利用楚霆霄和大火鸟的血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想来虎魔鲸来犯，也是她的手笔。

“你们要离开？”公主出来了，神色不明的问道。

“节哀。”杜长烈出面。

公主苦笑一声，“这样的结果……是早就已经注定了的。”

杜长烈并没有接着问是怎么回事，但公主很有意愿吐露，于是大家便听着。

林小婉被虎魔鲸叼过，是没有被咬到伤的，但口水肯定是沾到了，现在坐下来，她感觉自己要被薰晕了。

“十虎，你有没有什么空间仙泉之类的？”不想洗海水澡啊。

“没有。”

“你堂堂白泽，有个自带的秘境、仙境啥的也不过份吧？”

“你睡觉吧，梦里什么都有。”

“……”

林小婉撇嘴，这么奶萌的声音，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还是来听公主的故事吧。

故事不算太狗血，在人类尤其是一些大家族也很常见，甚至和林小婉的情况都有些类似。

不过更残酷。

双生人鱼，不论是皇族还是民平，择优培养，而人鱼皇族则是多了一重，择优培养成为新一任人鱼皇。

兽类世界，弱肉强食，是真的成肉成食，只是不管是人还是兽，都是有情感的。

于是，不止公主，她的先祖中也不乏像她一样，把另一个藏起来的，想着只要等自己成为了人鱼皇，就可以逆转对方的命运。

只是，经历被放弃，又只能生活在暗无天日里，没有几个不扭曲的，根本熬不到那一天，在那无尽的黑暗里，很容易就会滋生暗黑能量与技能，然后都没有一个善终。

“如此……”杜长烈看了林小婉他们，干巴巴的说一句，“真让人唏嘘。”

众人无语，他尴尬的咳一声撇开头。

一阵沉默。

林小婉垂了眸子扯了扯嘴角，想的也就是赵宝桐和张大夫不在，否则少不得要说她两句。

“我们还有同伴走散了，得去寻人，就此别过吧。”她起身拍拍屁股说道。

大家纷纷起身，贺鸣轩更是一蹦三尺高。

这回终于要离开了……

咦？天怎么黑了？！

他仰头，看到巨大的公主的黑脸。

啊啊啊，这个人鱼公主变脸了？依旧不让他们离开吗？

“昂……”十虎跳出来，对着公主发出低吼。

筷半也跟着爬了出来，‘丝丝丝’的吐着蛇信子，人鱼族的人鱼一窝蜂的上前，将他们团团围住。

道理似乎讲不通，那就打吧。

林小婉抽出乌金弯刀时叹了口气，“公主，你执意留我们在此究竟为哪般呢？莫不是你看中了我们这位烈叔？这个倒是好商量……”

“林小姐。”杜长烈颇为无奈的打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