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水有些尴尬,弯弯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都是给什么吃什么的,这是怎么了?
这不是让宸王殿下没脸吗?狗都不吃的东西,给他吃。
江若水看了专门照顾弯弯的菊婶一眼,菊婶立刻明白,当即上前一步跪下:“殿下恕罪,弯弯这两日食欲不好,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白费了殿下的疼爱!”
江若水松了一口气,对,是这狗病了,什么都不吃。而不是看不上专程给宸王殿下做的鸭肉。
“殿下心胸宽广,想必不会跟一只狗计较。”江若水柔声,将这件事轻轻揭过。随即,她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眉头皱起来,脸上有些苦恼,道:“说来也不知为什么,从前大姐姐不出门的时候,家里一切都好,可是最近,却跟中了邪一样,连家中的狗开始厌食了。”
“是吗?”宣邈神色淡然。
江若水点头,小声道:“许是巧合吧,毕竟大姐姐已经过了十六岁。”
“什么十六岁?”宣邈终于有了点兴趣,侧脸问道。
江若水却忽然捂住了嘴巴,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没、没什么。”
宣邈还要说话,外头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二小姐!夫人不好了,请老爷过去看一看!”
“什么?”江若水噌的一下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忙向宣邈一福身,连忙就去找申氏。
江若水的惊讶可不是装出来的,江仕武肚子疼,是她下了泄药,可是申氏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江若水一脚刚踏进院子,离老远便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大夫!快叫大夫来!”
申氏双手捂着头,十分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双眼一片通红。眼角迷迷糊糊见到一个女子进来,立刻拉住了她的手:“晚晴,晚晴!娘的头疼死了,你快,快给娘治一治!”
江若水怔在原地。
“快啊!你快扎针!”申氏头疼起来顾不得那么多,她白日里只是关节疼痛,按一按尚且能好转,现在到了晚上,居然连大半年没犯的头疾都犯了起来!
“母亲,我是若水!”江若水试图挣脱她的双手,但申氏发起病来力气大的不得了,很快便在她莹白的手腕上留下红痕。
“你快,把晚晴叫来!”申氏一把甩开江若水,差点摔得她一个趔趄。
江若水从来没见过申氏这个样子,她要叫江晚晴过来?
那个灾星,她居然会扎针?她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会捏肩倒茶讨好母亲罢了,但是现在看来,她居然真的能缓解母亲的头疼?
而母亲,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跟她说过?
“来人!快叫大夫!”江若水赶紧吩咐道。
“去请江晚晴。”一道冷冷的声音飘进来,丫鬟们道一声是,连忙去了。
江若水一回头,便见到宣邈站在门口,环视着屋内的一切。
“殿下!”江若水想过去,最终还是选择扶起申氏,任凭她怎么用力,也忍着没有放开。
她是整个京城最为高贵的相府嫡女,她的孝道可感天地,怎么能因为疼,就放开发病的母亲呢?
江晚晴正在守着火候蒸糕点,见到刘嬷嬷跑得气喘吁吁来找她:“大小姐!夫人头疾又犯了,找您过去呢!”
“哦。”江晚晴又往灶上添了根柴火:“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