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犯了错,为父自当处置你!”江仕武的怒火又一次冲上来,怒道:“陛下那边,自然也会体谅!”
“我犯了什么错?”江晚晴直直的看着江仕武,目光灼灼,毫不畏惧:“我害的母亲头疾?我把时云推下水的?还是我给这满池的锦鲤投了毒?”
“你!”江仕武被噎住了,倒不是因为江晚晴伶牙俐齿,而是因为她“逢魔刻”的身份,其实是不能说出去的!
要是宣京城里的人知道,江晚晴是不祥之女,连带着江家,也会一起倒霉!
大家族就是这样,别人可不管你是不是也是受害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而原本试图将这件事透露给皇帝的江若水,似乎此时也想通了。江晚晴毕竟是江家人,她不详,江家也是要受牵连的。
“你偷盗你弟弟的东西,我江家容不得你这样品行不端的女儿!”江仕武索性将这个罪名一用到底,根本不在乎是不是冤枉了她!
宣邈微微抬头,这事江若水跟他说过,现在连江仕武也这么说。
“父亲似乎没有听懂我的意思。”谁知,江晚晴却摇摇头,对他的话很是不满意。
她都说的那么明显了,怎么她这个丞相爹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
江仕武怔了怔,她在说什么?
“母亲的头疾由来已久,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治好,父亲却要将她归罪到我身上。”
“这满池的锦鲤为何会死,父亲不是刚请来大夫,不如请大夫验一验,这锦鲤究竟是我克死的,还是被人毒死的。”
宣邈听到这话,随手点了离得最近的小厮,让他去把大夫请来。小厮不敢抗命,连忙就去了。
“至于时云——”江晚晴朝刚才他们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
江时云听了这么久,早就百爪挠心想跳出来大喊“我没死”,现在见江晚晴给了眼色,当即就从假山后面跑出来。
“父亲,我——咳咳……”江时云跑得太快,喊的太急,一时岔了气,咳嗽起来。
没有人在意他的咳嗽。
江若水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时云?”江仕武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江时云,他知道虚惊一场,立刻便松快了许多,却又很快皱眉:“你在这里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水去!”
江时云早就等着问了,他哪里是掉下水的!根本就是被人推下水的!
他快跑两步,走到江岩面前,怒道:“你说!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水去!”
江岩早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少爷、少爷,你、你是人是鬼!”江岩连忙跪着往后缩,脸色大骇,他分明已经把人推下去了,还看着他沉了底,现在怎么会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
江时云想朝他胸口踹一脚,看到一旁安然站立的宣忱,还是收了回来:“我当然是人!”
江仕武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到底怎么回事!”
江时云一指这个恶奴,怒道:“父亲!就是他将我推入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