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本王告辞。”宣邈看了这一场闹剧,却对江晚晴变了几分观感。
她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不仅是不再追着他,而且好像也聪慧了不少。
难道,不再追着他,也是江晚晴的欲擒故纵之计吗?自己似乎真的因此,对她多了些关注。
想到这里,宣邈的眼神又沉了下来,明明说过不再找她的,怎么又上当了!
哼,看她能撑多久。
送走了宣邈和许大夫,众人各自回院,江晚晴却叫住了江仕武。
“父亲要是没有什么意见,我明日就搬走。”江晚晴道。
江仕武怒道:“你胡说什么!”
说完,也知道自己今天冤枉了江晚晴,忍下怒火,低声喝斥:“你尚未出阁,住到哪去?”
江晚晴微笑:“自然是一个能遮风挡雨,不被蛇咬,有新衣服穿,还不被陷害的地方。”
江仕武的面色一下就变了,他愤怒的指着江晚晴,刚才升起来的一点歉意荡然无存:“你瞎说什么!”
她是在当面指责他,为了蛇肉的事情袒护江时隐吗?
“时隐是你亲弟弟!他还小!你当姐姐的,不能让着点他吗?”江仕武怒道:“再说,如果不是你先惹他生气,他会往你屋里放毒蛇吗!”
江晚晴差点就被气笑了,她冷冷道:“我不过是个庶女罢了,哪能是小少爷的亲姐姐。”
江仕武又被毫不留情揭一个伤疤,差点就一个巴掌打过去,但迎着江晚晴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她眼角那颗红色的泪痣,他到底还是住了手。
“放肆!”江仕武怒道:“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禁足一日!”
江晚晴讥讽道:“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有意见。”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院子。
江仕武捂着胸口,到底还是只叹了一口气。
果然是个克父克母的灾星,就算过了十六岁,也能将他气得不轻,不如早些打发她嫁人算了。
想到这里,江仕武又想起江晚晴那张丑脸,那么丑,谁会要她?
少不得要嫁个地位低的,还得让相府补贴一大笔钱财,真是个灾星!灾星!
福禄院。
申氏犯了一晚上头疾,现在终于好一些了。
她躺在床上,长长的头发散落下来,并无半点珠饰,额头上覆着湿布,缓缓的揉着自己的额角。
她现在清醒了,也不好意思喊江晚晴的名字了。甚至想到这三个字,她就觉得恶心。
可是她毕竟还在头疼,还得指望她来给自己按一按。
没关系,她就忍一忍,现在还用得着江晚晴。等她好了,一定找机会狠狠罚她,说不定她的头疾,就是被江晚晴克的呢!
可是现在,江晚晴怎么还没来?
“刘嬷嬷,我头疾发作的事,全府都知道了吗?”申氏旁敲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