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本王没空。”宣邈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话,神情冰冷。
那下人站在原地有些迷茫,似乎不知道是不是该怎么回答。
宣昭叹一口气:“笨啊!你就说宸王殿下打算在春猎之上夺得头筹,到时候将猎物皮毛送给她。”
下人赶紧点点头去了。
大景朝打猎一向都有一个规矩,会将打到的最珍贵的猎物,送给自己最珍视的人。
所以这个回答,便不仅不算敷衍江若水,还给了她一丝期待,画了个大饼。
宣邈眉头皱皱,还是随他去了。
宣昭又戳戳他的胳膊:“不过算起来,江晚晴好像也有快一个月没有找过你了吧?”
从前缠的那样紧,宣邈几乎走哪都能遇到她。
可是现在,几乎是全方位的抽离了他的生活,那样狠心,那样不留痕迹。
别说宣邈不太习惯了,就连宣昭也觉得不太习惯。
宣昭歪着头,想了半天,道:“我还是觉得,她就是在玩欲擒故纵呢。要不你去给她示个好,跟她说说可以把她们一起娶进王府,一妻一妾,她肯定很高兴。”
哪有人变心变得这么快,这么彻底的呀!
更何况,还是突然就跑去追别人了。
宣邈却心情烦躁,他忽然觉得,哪怕自己是有点喜欢江晚晴,也不可能将她娶为正妃。
一个庶女,对他的人生是没什么帮助的。
况且,他已经低过一次头了,不可能再去一次。
江若水这边听到小厮说宣邈很忙,心里无端的慌乱起来。
半晌,她又给宣邈写了一封信,说自己腊月十六的生辰,问他到时是否有空。
天上又飘起了丝丝雪花,下个月十六,就是她的生辰。江府一般会在那个时候给她准备一场盛大的生日宴,邀请全宣京的公子小姐们。
不过说到生辰,江若水猛然想到,申氏今年的生辰居然没有过!
大家都无声无息的,忘掉了她的生辰!
她的生辰恰好赶上疫情爆发的时候,江时隐病了,府里乱成一团,她也没什么心思过生辰。而后来,则是她在京中众人面前没了面子,索性就干脆不过了。
可是就算她不过了,作为儿女的,是不是也该表示些什么呢?
江若水嘴唇有些发白,毕竟已经过去了,要不,她也当做不记得了?
这要是换在以前,不过是一件小事,可是现在,江若水觉得府里气氛不太对,对于自己没有尽到孝心这件事,就格外的害怕。
她赶忙去找江时隐,希望能跟他商量商量,一起送申氏个生辰礼物。
毕竟江时隐可是申氏的宝贝儿子,他们要是一起送,还能减轻点申氏的不满。
江时隐正在祠堂罚跪,脸上倔得很。
他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对母亲说出那么过分的话,无论如何,母亲都是为了他好。
所以江若水进来的时候,他就更加愤然了。
都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