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吗?”宣忱忽然问道,摇了摇手中的蜡烛:“现在可以分清药草了。”
江晚晴嘴角浮起一丝笑,她有些感谢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回家参加申氏的寿宴。
可是过了一会儿,宣忱跟她肩并肩走着,然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脚尖又挠了挠地。
半晌,江晚晴发现他不对劲,纳闷道:“怎么了?”
宣忱被催了,才不好意思道:“那个,我不知道她是你妹妹,也不是故意打她的,就是……”
“没关系。”江晚晴眨眨眼睛,她早就想打了,要不是顾着气运的事的话:“我又不介意。”
甚至还想说一声谢谢你。
只是她没有想到,宣忱居然会因为误伤了她的家人而生气。
不知为何,江晚晴忽然有点鼻头发酸。
上辈子,根本就没有人为她出过头。
就算是这辈子,除了江时云这个弟弟,也没有谁将她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
所以有时候,家人不家人什么的,除了不可剥夺的血缘关系以外,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
她微微低头,睫毛有些颤抖:“你没事就行。”
宣忱嘴角也勾起个笑,开心起来,伸手在江晚晴头上揉了揉:“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宣京城还有谁惹得了我?”
江府。
寿宴早就开始了,不仅江晚晴没有来,连江若水也没有回来。
江仕武的脸色早就黑了。
申氏也急坏了。
母亲做寿宴,家里的孩子连上庶出,一共就那么五个,现在一下没了俩,还是风头最盛的两个,难免要让客人们猜疑。
申氏家中的丑事,恐怕要纸包不住火了。
一晚上,不断有人问江若水和江晚晴的去向,申氏都找各种理由糊弄过去。
江仕武连招待这些贵族夫人的心思都没有,只觉得精心设计好的母女二人和好的机会白白流失,将这么大的寿宴,完全交给了申氏来打理。
申氏头疼心口疼,寿宴差点被破坏了个彻底,整个江府的心情都一片狼藉。
到了再晚一点,江若水原本跟几个闺中姐妹约定好的生辰聚会,也压根没有去。
她和宣忱去了公堂的事情,到底还是闹了出来。
几个闺中姐妹虽然没有见到江若水,但也叽叽喳喳的讨论了一晚上。
最后的结论却是:“江若水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一定会跟宸王殿下说的!”
“谁不知道宸王和翊王水火之势,放心吧,宸王殿下会替她讨回公道的!”
然而最乱的还是江府。
江府好容易把客人们都送走。
江仕武甩着袖子,脸色铁青道:“这个江晚晴,实在是越来越放肆了!连自己母亲的寿宴都不回来,还纵容别人打自己的妹妹!”
江时隐在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左转右转的看着两人吵架。
申氏也铁青着脸,但她已经应付了一晚上的客人,实在是没什么精力再吵架,只是道:“老爷居然还想让我跟她和好?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德行?”
江时隐听到这里,忍无可忍道:“姐姐是什么德行?”
申氏愣住了:“什么?”